侍應生眼睛都沒眨一下,照舊禮貌地說:“抱歉先生,我們老闆不在。”
兩記閉門羹砸在溫煦的臉上,饒是他好脾氣也有點吃不住了。可總不好跟一個侍應生吵起來,溫煦也只好另想辦法。
“那我進去吃飯,行嗎?”
侍應生把之前那句話甩出來——我們只接待會員。
“我入會!”溫煦有些生氣地說。
侍應生回應的是:“初級會員兩萬。”
“兩萬?你們家是做滿漢全席?”
這時候溫煦忽然想起,汪厲代理的紅酒品牌不是這個“tender sprig”也就是說,趙先生另起爐灶之後發達了。
他手裡不是沒錢,可還欠著老闆好幾萬又節儉成性的溫煦死活不會拿出兩萬進去吃個飯。但是,不進去怎麼找姓趙的?
就在這時,飯店大門從裡面開啟了。兩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溫煦一眼認出了其中一個正是趙先生。
機會來了!
溫煦上前幾步,站在趙先生面前,和善地對他笑了笑。
趙先生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小子先是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誰?”
“我姓溫。您是趙先生,對嗎?”溫煦的口氣拿捏的很到位,親切而不親密。
趙先生點點頭,眼睛裡顯然多了幾分市儈的審視:“你幹什麼的?”
溫煦說:“我想找您諮詢一些事情。”說完,將聲音放低了些,“關於汪厲的。”
挎著趙先生胳膊的女人好奇地問:“汪厲是誰?”
趙先生一臉的鄙視,說:“我以前的一個小跟班兒。”
溫煦心說:你這話說得不虧心嗎?
女人笑了笑,似乎對這個話題沒有任何興趣了。趙先生微微昂著下巴,以一種高姿態的角度看著溫煦:“你是誰?警察?律師?還是什麼私家偵探?”
溫煦搖搖頭:“我只是跟您詢問一些關於汪厲的事,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說到底,溫煦還是經驗少,太嫩。
趙先生聳聳肩,說:“不好意思,我很忙。”言罷,他拉著女人的手走了。
溫煦當然不能放棄,再一次攔住了趙先生。說:“趙先生,汪厲已經死了,我在調查他的情況。請您……”
“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趙先生不滿地打斷了溫煦的話,“我可是幹幹淨淨啊,絕對沒有染上什麼奇怪的病毒。”
女人又好奇地問:“什麼奇怪的病毒?”
趙先生嫌棄地說:“hiv,艾滋病!”
溫煦很想說,汪厲只是攜帶者。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著看著恐怖炸彈一樣,拉著趙先生連退了好幾步。
溫煦忙解釋:“你們別誤會。”
“走開啦。”女人嬌嗔道,“誰知道你怎麼回事啊?”
女人誤會他是什麼,他心裡明白。故而,氣憤的同時也感覺屈辱。他上前一步,想要跟那女人理論一番。
女人急忙躲在趙先生身後,趙先生對溫煦擺擺手,擺的跟攆狗似的,令人飛常不悅。
溫煦質問道:“趙先生,你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