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理會“養老院”出來,若是依著溫煦的意思就該去走訪一下汪厲的親朋好友什麼的。畢竟, 這案子沒辦法從跳躍時間上下手, 只能規規矩矩地一步一步來。
溫煦從打接觸對案件的調查, 就一直開著外掛。誰讓他遇到的是花鑫呢?這事從一開始就給他奠定了一個很高很高的起點, 再加上監理會開發出來的各種高科技産品, 等於是又給溫煦的血槽加滿了血的同時開啟了無限迴圈模式。冷不丁兒地讓他走尋常路,一時間真有些茫然。
這時候,溫煦想起了杜忠波。
杜隊長做刑警十來年, 走得一直都是尋常路。所以, 向他看齊應該沒錯;所以,應該按部就班去走訪汪厲的親朋好友。
然而, 溫煦上面還有一個老闆——花鑫。
花鑫聽溫煦說要去走訪汪厲的親朋好友, 當即打了個哈欠, 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早去早回。”
溫煦一愣,問他:“不是咱倆一起去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了?”
溫煦又愣了, 眨巴眨眼睛,把花鑫扯到馬路一邊人少的地方,正兒八經地說:“老闆, 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去?還是不想讓我去?”
花鑫噗嗤一:“你願意去也是好,線索嘛,都是跑出來的。我沒說不願意讓你去。”
“那你為什麼不去?”溫煦比較糾結的是這個。
花鑫的手抬起來了, 溫煦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拍拍自己的肩膀,再說幾句鼓勵的話。沒想到, 花鑫的手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輕輕的,有點癢。
花鑫只是在溫煦的臉上輕拍了兩下,什麼都沒說,徑自走了。溫煦滿臉通紅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沒琢磨明白老闆是什麼意思。
溫煦也伸手拍了自己的臉兩下……
“什麼意思啊?”溫煦還是不解。
就在溫煦苦思冥想的時候,花鑫已經叫了輛計程車,車門都開啟了。
“老闆!”溫煦喊了一聲,急忙跑過去。
花鑫揚起手,把車鑰匙丟給了他。說道:“車票下來了,自己玩吧。早點回家啊。”
言罷,花鑫一貓腰進了計程車。獨留下溫煦看著手裡的車鑰匙發呆。
花鑫沒有叮囑溫煦開車小心點,因為他知道,溫煦本就是個謹慎的人,除了要命的急事會飆車外,他的車速都是小烏龜散步。
計程車司機問花鑫:“先生,您去哪啊?”
花鑫沉聲道:“幻海酒吧。”
——
溫煦不是第一次開車,但絕對是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開車。緊張的確是有的,更多的是興奮和喜悅。
他先選擇了汪厲紅酒飯莊的副經理,想來這個人應該既瞭解汪厲,也熟悉朱鳴海。從小七給出的簡歷來看,這位副經理現在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飯莊,當了老闆。
開啟導航,不消多時,溫煦就找到了副經理的飯莊。
把車停好,在路邊找到了名為“tender sprig”的地方。
好家夥,真大啊!
溫煦沒想到給汪厲當副經理的人居然開了一家四層樓高的飯店,忽然覺得照著這個規模就不能叫人家副經理了。看看資料,溫煦決定叫他——趙先生。
走到tender sprig門口,對穿著白襯衫馬甲的侍應生點點頭,作勢要推開大門。那侍應生手臂一抬,很溫和地攔住了他。
“先生下午好,請問您是會員嗎?”侍應生說。
溫煦搖搖頭。
侍應生禮貌地笑道:“很抱歉先生,我們家是會員制,只接待會員。”
溫煦說:“我想找你們老闆,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