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似乎並沒有受到寒流降溫的影響,入了夜, 霓虹與星光爭輝, 映亮了大半個城市, 為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拉開夜生活的序幕。
其實, 花鑫比較宅, 不喜歡熱鬧,天氣冷的時候更不願意到屋子外面去。今晚他難得想出去走走。溫煦覺得這是被關了一個月的後遺症。
程立凱把他們送到酒店就被一個電話叫回去了,這會兒花鑫說要出去走走, 溫煦開始考慮附近有哪些地方適合走走, 沒想到花鑫竟然說:“我就在附近散散步,你不用陪我, 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溫煦的屁股剛剛離開沙發, 被花鑫這句話硬生生卡在了半空中, 起又不是,落又不安心, 詫異地問:“你一個人出去?”
“你還怕我丟了嗎?”花鑫笑著說。
溫煦搖搖頭,想要說點什麼,可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像花鑫這樣的人說要在晚上時候一個人出去走走, 應該擔心的反而是那些趁黑打劫的壞人。溫煦慢慢地坐回沙發上,狐疑地打量起花鑫。
花鑫已經走到了門口,開啟房門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洗個澡吧,我很快就回來。”
房門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溫煦的臉漲的通紅!理智告訴他,老闆留下的話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但是情感方面卻把這句話渲染的無比曖昧。簡直曖昧出了那種令人口幹舌燥的意思來。
溫煦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隨後為了老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真的去了浴室,洗澡。
溫煦決定好好享受一回,就把浴缸放滿了水,還滴了兩滴超級濃縮的浴液,泡泡浴是很美妙的,可惜的是,溫煦躺進去之後很感慨地自語了一句:“大老爺們整這麼香幹啥?”
他在香噴噴的泡泡浴裡享受著生活的美好,時間倒也過得很快,等他跨出浴缸,沖了淋雨,把自己包裹好走出浴室的時候,花鑫剛好推門進來。
溫煦驚訝地看著他:“你還真是‘很快就回來’啊。”
花鑫打眼看到溫煦臉蛋紅撲撲的,頭發上還滴著水,臉上的笑容有些意義不明。說:“你還真是‘洗個澡’啊。”
溫煦腦袋一抽筋,回了句:“應該的,應該的。”
花鑫噗嗤一聲樂了,也跟著回了句腦抽的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溫煦的臉一下黑了,氣哼哼地回他:“你對芙蓉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花鑫繃不住了,笑得彎了腰。邊笑著邊走到房間裡,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我是想讓你陪我喝點酒。”
溫煦也沒跟芙蓉一樣嬌羞了臉龐,一聽老闆說要喝酒,好奇地走過去扒開袋子看了看,只見裡面有一瓶紅酒和一籃子洗好的水果。
“你怎麼還想喝酒了?”溫煦說著,把洗好的水果拿了出來。
花鑫脫下外衣,說道:“在總部待了一個月悶壞了,少喝一點無妨。”
“那也該買點吃的,都是水果,我怕你胃酸。去拿兩個杯子。”
花鑫把外褲也脫下來,去小酒櫃拿了杯子和起酒器。回到溫煦身邊後,說道:“可惜,沒有醒酒器。”
“我打電話問問酒店,應該能給送一個來。”溫煦去一旁打電話,花鑫在一邊開啟酒塞,聞了聞酒香。
這時候,花鑫的手機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著老副的電話號碼。花鑫的臉色一沉,心說: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副會長在打這通電話前就料到花鑫會怎麼抱怨自己,其實,他很理解花鑫,可這通電話至關重要,就算花鑫正在洞房,該打還是要打。
“什麼事?就不能過個十天半月的再打給我?”花鑫懶洋洋地抱怨著。
副會長苦笑了一聲:“十天半月就不用打給你了。”
“到底什麼事?”花鑫不滿地責問著,眼神飄到了溫煦的身上。剛剛洗過澡,有頭發半幹不幹,身上只裹了件浴袍……
以前還真是誤會了芙蓉的含義啊。
正在花鑫旖旎起來的這幾秒種內,電話那邊的副會長說:“我們抓住滕華陽了。”
“什麼時候?”花鑫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腦子裡半點不正經的念想都沒了。
副會長緊跟著說:“今天下午抓的,斷了一隻手臂,從傷口情況來分析,滕華陽好像一次治療都沒有過。”
“什麼意思?”花鑫蹙蹙眉,“被拋棄了?”
“很有可能。”副會長說,“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沒什麼反抗。我想,他背後的人十有八九是沒有接應他,導致他不得不自己想辦法處理傷口。”
“說不通吧。如果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應該會被滅口。”
“我也這麼想,但是他活下來了。到底是那些人沒來得及找到他,還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這就不好說了。”
花鑫沉默,因為思索而皺起了眉頭,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難以靠近。溫煦已經打完了電話,也聽見了花鑫的那些疑問,輕輕拍了一下花鑫的腿,問道:“
滕華陽?”
花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