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潘部長話鋒一轉,又說:“小羅這個人吧好就好在不管什麼現象,什麼事他都能把它看做是一個現實的,絕對有法可解的問題。在他的概念裡不存在所謂的‘這不可能’、‘沒有辦法’,真的是個好孩子。”
溫煦聽得出了神,忽然就對已經故去的羅建有了莫大的興趣。
花鑫又是冷笑了一聲,問道:“這麼一個得你賞識的人,怎麼還是個研究員呢?”
潘部長擺了擺手,說:“別提了,我幾次給他申請高階研究員,都被大老闆壓下來了。”
“為什麼?”溫煦脫口問道。
副會長面色微微一沉,潘部長馬上觀色知意,對著溫煦眯眼一笑:“他太年輕了唄。”
“哦……”溫煦拉長了話音,一副我已經理解的態度。轉而,歪著腦袋看向潘部長,“真的?”
潘部長捧起茶杯,認真喝茶。
花鑫笑著揉了揉溫煦的腦袋,說:“快點吃,就等你了。”
“我吃飽了,走走走。”溫煦又塞了一嘴的食物,拿了幾張紙巾,站起身來做好準備工作。
副會長也沒攔著他,從手邊拿出一個黑盒子放在桌子上。花鑫一見這玩意兒就頭疼:“一定要帶?”
副會長點點頭:“必須要帶。”
花鑫翻了個白眼,不甘願地開啟盒子,裡面赫然是一把手槍!溫煦瞪大了眼睛,因為嘴裡塞滿了食物無法說話,指著盒子直嗚嗚。
“路上再說。”花鑫把手槍拿出來,很隨便地揣進懷裡轉身就走。溫煦只好跟著他,潘部長也放下了茶杯追上去。
看著潘部長追上花鑫,副會長笑了笑——能在總部任研究部長十來年的人,怎麼會是隨便說走嘴的角色?潘部長啊,小九九算計的倒是精明。
好了,送走了三個麻煩人物,也該去見見黎月夕。
——
日歷上的今天是10月2號,趕上全國放假,街道上的人多車多什麼都多,光是堵車就堵了將近一個小時。等他們趕到黎世翔夫妻的殺人地附近,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潘部長下車後從包裡拿出了平板電腦,開啟一幅地圖對花鑫說:“這個是我按照黎月夕的描述畫出的地圖,你看,前面的丁字路口再往南走十米,應該就是殺人現場。”
溫煦好奇地湊上去看,問道:“這麼詳細?”
“已經算是很粗略了,走吧,過去看看。
潘部長就像個小叮當,你要想什麼他能拿出來,溫煦盯著他手裡的包包眼睛直冒綠光!
——
黎世翔夫妻的殺人地點位處軸承廠廠區後方,接鄰大片的空地。早些年,空地是用來停放貨運車的,軸承廠倒閉後,這塊地成了都想要的香餑餑,可價格實在很高不說,規劃部門也有嚴格規定宣告,這塊地只能用於綠化。規定一出,商家們都苦了臉,這麼大一塊地價格不菲,買回來做綠化?腦子進水了?
所以,地一直荒著。
附近還沒動遷的老住戶們利用便利條件,展開了各種流動性強,隱蔽性強的小本生意,烤串、煎餅果子、炸油條等等,各色小吃車幾乎都擠在三十來米長的衚衕裡。
放假期間管得嚴,小吃車也甚少出動了,這會兒都停在此地,甚是壯觀。花鑫站在一輛貼滿了扇貝生蠔的圖片車旁,打量了幾眼裡面的情況,指著一個凹進去的地方,說:“應該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