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滿酒,執起筷,飯菜飄香,美酒瓷杯,莫名的讓四個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溫煦的手藝雖比不上酒店大廚,卻有著濃濃的家的味道。杜忠波大快朵頤,沒多一會兒,吃下了兩碗米飯。黎月夕似乎對米飯沒什麼興趣,一邊小口吃菜一邊小口喝酒。杜忠波瞥了他幾眼,立時不滿地說:“不吃飯怎麼行?還挑食?西紅柿對身體好,都吃了,別往旁邊撥拉。”
溫煦愣住了,端著酒杯看著對面那倆人。
黎月夕對著小半盤的西紅柿直運氣,看上去是真的不喜歡吃。杜忠波用勺子舀起他盤子裡的西紅柿,放好:“乖乖吃了,不準挑食。”
黎月夕勉為其難地把西紅柿吃進嘴裡,也沒嚼直接吞下肚,拿起酒杯趕緊喝了一大口,嗆著了,治咳嗽。
溫煦說:“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杜忠波一手拿著酒杯,一手給黎月夕順順背,說:“沒事,打個嗝就好了。”
別說,黎月夕當真打了個嗝,也不咳嗽了。略神奇。
溫煦拿起筷子給黎月夕夾了點魚肉,說:“不愛吃西紅柿就不吃,多吃點魚吧。”
黎月夕沒吭聲,把酒杯拿起來遞給溫煦,意思是——倒酒。
這都三杯了吧?真沒事嗎?溫煦猶猶豫豫的給黎月夕的杯子裡倒滿酒。
花鑫貌似很自然地問道:“黎月夕,以前常喝酒嗎?”
黎月夕搖搖頭。
“過年過節的,不陪你爸爸喝一點?”
聞言,黎月夕已經舉到嘴邊的杯子頓了頓,神情瞬間暗淡了下來,慢慢地放下了酒杯。
杜忠波和溫煦同時出腳,在桌子下面踢了故意找茬的花老闆。
花鑫很無辜地看著溫煦——他踢我我能理解,你踢我算怎麼回事?
溫煦假裝沒看到老闆的顏色,視線飄飄忽忽落在地上,兔子正吃得歡,怎麼看都是可愛的不得了。
杜忠波撓撓頭,感受著從身邊散發出來的壓抑氣息,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拿起被放下的酒杯,塞進少年柔軟的手心裡,沉聲說:“叔叔在這呢,想喝多少喝多少。不過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黎月夕低著頭,使勁地點了一下。
溫煦斜睨著花鑫——你倆這是玩什麼呢?
還沒等花鑫有所反應,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花鑫動也不動,溫助理起身跑去客廳拿電話。
手機螢幕上沒有顯示號碼,溫煦就知道肯定是總部打來的,他朝著餐廳喊道:“老闆,出來接電話。“
花鑫放下酒杯,懶洋洋地離開了餐廳。
溫煦小聲對老闆說:“可能是總部電話。“
花鑫接過手機,走到窗前,接聽後低低沉沉的餵了一聲。
“是我。”副會長打了招呼。
“什麼事?”
“綁架溫煦的那三個人交代了,但結果比我們想的要糟糕。”
“什麼意思?”
“孫洲這個人你知道嗎?”
孫洲,當然知道。溫煦綁架案中的漏網之魚,甚至跟黎世翔夫妻的死也有關系。
聽罷花鑫的回應,副會長說:“這三個人供述,都是孫洲的朋友,綁架案是孫洲一手策劃,他們最初並不知道要綁的物件。那個窩藏地點也是孫洲提供的。”
“說白了,那三個白痴除了‘孫洲’這人,其他的情況一概不知嗎?”
“是的。技術部的人測了謊,證明他們說得都是實話。”
花鑫沉思了片刻,說:“就是說,我們對那夥人的調查只有孫洲這一條線索,其他的都是臨時僱傭的小雜碎。”轉而,口氣變了,“這說不通啊,一系列事件太張揚了。”
“不止是張揚。”副會長說道,“還有很多漏洞,我調集了數字管理局的監控記錄,發現杜欣語被綁架的時候,孫洲就在附近。”
“孩子的綁架案也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