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說話不方便,溫煦開啟大門,請杜忠波進來。透過庭院的時候,杜忠波壓根沒看幾眼,似乎完全沒把土豪的庭院放在眼裡。快走到主屋門口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剛好看到站在二樓視窗的花鑫。
花鑫俯視著庭院,對杜忠波笑了笑。
杜忠波卻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有種上了賊船的蒼涼之感。
進了屋子,在玄關換了鞋,剛走進客廳就見黎月夕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剛剛疊好的衣服。黎月夕看到了杜忠波,也沒什麼表情變化,僅僅是點點頭罷了。
杜忠波腳下不停,跟著溫煦朝著樓梯走去,順便告訴黎月夕:“等會跟你說。”
溫煦好奇,這是要說悄悄話嗎?不知道能不能偷聽。
黎月夕好像沒聽見杜忠波的話,倒是朝著廚房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二樓的走廊裡依舊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拖鞋踏在地板上發出輕輕的趿拉聲,實木雕花門一扇扇地敞開著,有風從視窗吹來,吹過房門,在走廊裡遊戈了一圈,漸漸消散。
書房裡,花鑫正在準備待客的咖啡和水果,溫煦領著杜忠波進來,後者看到咖啡就苦了臉,很不客氣地說:“有吃的嗎?餓了。”
溫煦當然不會讓客人餓肚子,回應道:“我去給你做點,有忌口的沒有?”
“煮一包泡麵就行,這個快。”
溫煦嗯了一聲,沒在書房停留。
——
花鑫請杜忠波坐下,開口問的第一件事便是他的女兒,杜忠波說:“昨晚就找回來了,因為事情太多,沒及時通知你。”
杜忠波沒有質問對方,那通報警電話是不是你打的。或許他已經明白了,報警電話就是花鑫的傑作。既然明白,又何必多此一問?
“謝了,花先生。”杜忠波誠懇地說。
花鑫擺擺手:“用不著這麼客氣,叫我花鑫就行。”
然後呢?沒啥大用的客套話都說完了,這倆人竟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下文是什麼了。
如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盤算著小九九,盤算了半天也沒盤算出自己有多少勝算。
杜忠波老謀深算,花鑫步步為營。這倆人坐在一起正兒八經的談合作,真的是有些尷尬啊。
最後,還是花鑫打破了沉默,畢竟此處是他的主場。
“杜隊長,方便說說現在的情況嗎?”
“我的還是其他的?”
“當然你的啊。”
杜忠波擺出一副我很閑的姿態,言道:“放大假,證件配槍統統上交。”
花鑫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遺憾。遂道:“黎月夕呢?你們局裡不追問嗎?”
“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處理的來。”
“那你來幹嘛?專程道謝的?”
“道謝只是其一。”杜忠波解開外衣釦子,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取出一根煙點燃,“我是想問問你關於綁匪的事。”
花鑫並沒有覺得意外:“有什麼問題?”
“那幾個綁匪說是被人僱傭,其他的都不知道。僱用他們的是個很有錢的老闆,做出來的模擬畫像倒是像極了錢文東。趕巧,他叔叔就是我抓的。”
“你的意思是,錢文東是為了報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