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一臉嫌棄地說:“你是要我在雞毛撣子和你之間做選擇嗎?”
溫煦漲紅了臉,隨手就把雞毛撣子扔了過去,花鑫趕緊接住,好懸被打到臉。他朗聲對走出去的溫煦喊道:“溫煦,我要的是貓!”
“都是帶毛的,湊合著吧。”
“有你這麼做助理的嗎?我要扣你薪水!”
呵呵,你好像沒發過我薪水。
為了爭奪晚上摟著兔子睡的權利,花老闆和溫助理是經常鬥嘴的。這破案的日子,似乎也不算很辛苦煩悶。然而,同樣關注黎月夕案的杜忠波,這會兒可沒他們那麼悠閑。
五分鐘前,法醫急匆匆地把他叫到解剖室,讓他看了黎世翔夫妻倆的屍體。
法醫姓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說話辦事都是嘎嘣溜脆,難的是,孫法醫跟杜忠波是多年的酒友。
孫法醫說:“我做法醫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巧合的事。”
杜忠波一手拿著濃縮咖啡,一手拿著半個漢堡,口齒不清地問:“你發現什麼了?”
“胎記。”孫法醫掀開黎世翔妻子屍體上的白單,托住屍體一側輕輕地抬起來,露出大半個背部,“你看這個。”
胎記在位於屍體背部肩胛骨的地方,形狀好像是一個葫蘆。
“然後?胎記怎麼著你了?”
孫法醫抿了抿嘴,轉身走到旁邊的停屍車前,掀開了蓋著黎世翔屍體的白單,指著他靠近胸口的位置:“同樣形狀,同樣大小,同樣胎記。”
這時候,杜忠波一愣,隨即放下了咖啡與漢堡,走到孫法醫身邊仔細觀察兩名死者身上的胎記。
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夫妻倆有一模一樣的胎記,波波,你見過嗎?”
“你換個稱呼行不行啊?”
孫法醫笑著調侃他:“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種夫妻倆有同樣胎記的巧合率是多少。”
孫法醫聳聳肩,無法奉告。
杜忠波搖搖頭:“這真是……”巧合?
忽然間,杜忠波想起在案發現場的時候,黎月夕要求他脫掉上衣,然後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不是想看到什麼,是不想看到什麼。
胎記,就是黎月夕不想看到的東西。
為什麼?胎記有什麼問題?
杜忠波從沉思中醒來,忙問道:“你確定這是胎記?”
孫法醫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打死你信不信?”
“你打得過我?”
雖然是玩笑話,孫法醫卻在杜忠波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便問道:“有眉目了?”
杜忠波搖搖頭,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