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繼續開車在匝道上行駛,溫煦也能起身了,他看了看後面:“被發現了嗎?”
“那倆個人只是謹慎而已。”花鑫說:“那條路直通灰雲山,我們稍晚幾分鐘再追也來得及。”
“你怎麼確定他們要去灰雲山?”
花鑫冷笑一聲:“哪天你要是殺人棄屍,要記得灰雲山是個好去處。”
溫煦縮縮脖子,覺得有些冷,抱怨道:“早知道要來這邊,我就不脫羽絨服了,真冷。”
花鑫咬牙切齒地說:“我只希望時間軸下次抽風,能趕在我吃完飯。”
好吧,花老闆還餓著肚子呢。
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花鑫覺得差不多了,急轉方向盤,在路中間調頭,直奔灰雲山而去。
這一路上都沒見到那輛車,花鑫一副胸有成足的氣勢,相比起急急躁躁的溫煦而言,明顯就是個老司機。
他們在山腳下停了車,花鑫在地面上尋找痕跡,很快便說:“他們從這邊上走了。”
老闆真的很厲害啊!
灰雲山,顧名思義,大半座山常年被灰雲繚繞,故而得名。灰雲山腳下是密密匝匝的樹林,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是從樹林深處傳來的,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距離大約有一百米,躲藏在一棵樹後。
今晚的月光很美,也很亮。透過層層疊疊的枝椏,照應在滿是枯草的地面上,能見度反倒更好了些。
溫煦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挖坑,一個男人站在一旁把風。而被他們拖著的那個人,貌似是醒了,背對著兩個男人,跪在地上,不知為何頻頻搖頭。
溫煦心想:那個人似乎在跟誰說話。
果然,聽那人說:“大哥,你饒我一命,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他口中的“大哥“沒有說話。
他又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了,你別殺我。”
片刻後,溫煦聽到了那位“大哥”的聲音。
“貨在哪?”
溫煦心裡一緊,忙看向花鑫。花鑫的眼睛緊盯著前方,卻握住了溫煦的手,在他掌心裡寫了一個字——錢。
看來自己沒聽錯,果然是錢毅!
被綁著的那個人本來就是跪著的,錢毅質問他一句,他急忙向前蹭了蹭:“大哥,貨真不在我身上啊。那天,我就是幫楊俊把鎖撬開,我都沒進去,都沒見過您的貨。您要的東西在楊俊身上啊。”
難怪會被時間軸拋到這裡來,簡直大發現!
錢毅站在完全黑暗中,俯視著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家夥,冷冷地哼了一聲。那人又蹭了蹭,急著撇清自己:“大哥,楊俊不知道聽誰說的,是錢家少爺擠兌他們公司破産,他不甘心,所以才去偷了您的東西。他沒告訴我那是您的房子啊,我要是知道是您的,打死我我也不敢啊。大哥,求求您了,饒我一命吧。”
好家夥,資訊量太大了吧!
錢毅長長地吐出口氣,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月亮地下。
他要幹什麼?溫煦緊張地想。
錢毅彎腰把那個人扶了起來,這人的上半身完全被月光照了出來!光頭,有疤,溫煦想起陳先生說的一個人,楊俊的獄友,曾經去公司找過楊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