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的牙齒開始咯咯作響,她突然強勢地靠向尤然,捧著他的臉說,“來吧。”
尤然稍有一愣,就被沈淺輕薄去了。她一臉奸佞地用手碰了碰尤然的胯部,手掌來回在上面摩擦,還狠不要臉地笑問:“舒服嗎?”
尤然是什麼人,怎會仍由一女子站主位,他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反撲,把她壓倒在床,低聲輕笑:“你個小妖精。”
“唔……”某女很享受地發出呻吟聲。
身為“老夫老妻”的二人來說,已經不需要廉恥這個詞了,當即很有默契地脫去對方的身上障礙物,以一種全裸的姿態互相面對對方。
……
兩人準備去餐廳吃飯,走了一段路程,尤然忽然駐足,沈淺有點奇怪,也跟著停下來,抬頭看他。尤然說:“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沈淺靜下心,慢慢地去凝聽。果然,在她左耳那道長廊邊上,有人在說話,聲音不算小,似乎在吵架。而且這聲音怎麼耳熟?
尤然摟住沈淺,繼續走,“這事我們當沒聽見。”
沈淺明明聽見一個女人囔囔,“什麼老毛病,你以為我沒看到那張報告嗎?你就那麼想死嗎?”
“你到底有完沒完?”一個男人很不耐煩的聲音。
沈淺怎會聽不出來這個男人的聲音呢?那個沒有名義確實屬實的爸爸?而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胡女士。兩人顯然是吵架,但至於吵什麼,沈淺模淩兩可能猜出來是什麼。
聰明如尤然,他更是知道了。不過,他說得對,這不是他們該管該插足的。
直到……
“天啊,天陽,天陽,你醒醒。”胡女士在尖叫吶喊。
這下可不能心無旁騖地繼續走了。尤然還是跑了過去,然後一邊安慰胡女士一邊掐昏倒在地的於天陽。沈淺就傻傻地站在一邊看著緊閉雙眼,嘴唇泛白的男人。
她心裡很平靜,就像看個陌生男人一樣看著。她對這個所謂的爸爸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胡女士立即站了起來,打算去找醫護人員,見到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的沈淺,愣了一愣,眼裡帶著很多複雜的感情,沈淺看不出那複雜的眼神中包含著什麼感情。
胡女士也就頓了一會兒,拔腿去找醫護人員了。過了會兒,醫護人員招來,把於天陽架走了,胡女士的表情似乎要哭了一般,看起來很柔弱,跟剛才那潑婦罵街判若兩人。
沈淺忽然想起了她媽媽,要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昏倒了,會不會跟這個女人一樣,著急得想哭?把原本冰冷的外表撕下來,露出柔弱的一面?
想必是不會,因為她媽媽哪有資格這麼大大方方地去哭
尤然順著沈淺那幽深地目光看向漸行漸遠的於天陽,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索,他在探索沈淺到底為何用那種認真的表情看於天陽?
沈淺說:“我想回家一趟,不旅遊了。”
這便是她沉思許久的話。尤然先是一愣,也就停頓幾秒,給出答覆,“嗯,船的下一站靠岸,我們就走。”
沈淺露出一絲恍惚地笑,“你可以繼續。”
“不了,我也想去看看媽媽,還有藏了我淺淺那麼多年的地方。”尤然對她微微一笑,那張漂亮的臉加上溫和的笑容,總是能把沈淺的心捂得熱熱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