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點了點頭,心想,算是幫個人情吧。
尤然把沈淺領到後臺,那裡站著尤司令、秦老爺子、還有於天陽一家。南南站在一邊,用看好戲的眼神於天陽的老婆,胡雅詩胡女士。
她看到尤然旁邊的沈淺時,那目光夾雜著太多的情緒,恐怖、驚慌。還有那種做了壞事害怕的表情。
於天陽沒有發覺,只是對尤然說了聲,“謝謝,要不橙橙以後很難做人。”
秦老爺子敲著柺杖,恨恨地說:“都是秦昊那龜孫子,我找到了,非拔了他的皮。”
沈淺當時聽後,有點想笑。這秦老爺子罵人也太沒水準了,秦昊是他孫子,他罵秦昊是龜孫子,那他豈不是龜了?
尤然睨了一眼憋笑的沈淺,自然知道這小妮子腦子裡想到什麼?他不動身色的握住她的手,把牽到尤司令面前,“爸,這是沈淺。”
尤然向尤司令重新介紹沈淺,剛開始尤司令不大理解,後來想想,尤然和沈淺的過去那種種遺憾,還有他和沈淺的一點過節,尤然的意思就是一切重新開始,以前的事就隨風而逝吧。
尤司令難得朝沈淺微微一笑,要知道尤司令自從失去麼子,後來失去老婆,再後來失去尤初,他便很少笑過了。
於天陽這會兒是仔細打量了沈淺,總覺得她有幾分面熟,他努力回想,大悟,“這沈淺女生貌似和我們家南南認識?曾經到過我家吧?”於天陽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南南。
南南還沒說話,胡女士連忙上前插一句,“你記錯了,南南性格孤僻,哪來的朋友。”
南南倒不以為然地補上一句,“是啊,我沒有朋友,爸。”
於天陽說不上話,只能訕訕而笑,緩解下自己的尷尬境遇。尤然把目光多看了胡女士幾眼,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沈淺和南南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胡女士曾經也很喜歡沈淺,可是為何要矢口否認?南南的配合,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好了,時間不等人,這典禮都拖了將近四十分鐘了,趕緊各就各位吧。”秦老爺子不輕不淡地說了一句,在這個群體中,最能說上話的也只有這唯一的長輩,秦老爺子了。
尤然輕輕俯在沈淺耳邊說,“老婆,一切有我。”
沈淺臉一紅,嗔了他一眼,但是眼裡閃著讓人嫉妒的幸福。
於橙很不爽地看著他們倆,內心別提多氣憤。她突然記得,她第一次見尤然的時候。那天她給姐姐送校牌,她姐姐那學校校規很嚴格,沒有校牌,沒穿校服就不能進學校,學校門口有人站崗。
她姐姐忘記帶校牌,被攔在校外,而攔著她的是她口中所說的朋友沈淺,那樣是於橙第一次見沈淺,身形比平常女孩子高大,紮著馬尾在腦後,不像她,頭上還會夾很多漂亮的發夾。
她去的時候,早自習的下課鈴都響了,她姐姐也著急哭了。早自習遲到只是扣零點三的學積分,要是早自習曠了,那就是一分的學積分,扣了超過四分的學生是無法評選三好學生和優秀幹部。
南南拿到校牌以後,哭著跑進教室了。於橙看著一臉淡定的沈淺,心裡特討厭她,覺得她沒人情味。
傳達室的老伯來了一句。“淺淺,站崗時間到了,你趕緊去南南班裡給南南解釋,教學樓樓梯口有教務處老師檢查,要是查到,可是要扣三分學積分,你這也是為她好。”
“沒事,給她個教訓也好。”
沈淺把手臂上的紅袖拿了下來,擺正好,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對傳達室老伯道了別,還沒走出傳達室。老伯努努嘴,“你家男朋友給你送早餐來了。”
這也是於橙第一次見到尤然,穿著寬大的校服,原本不成形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著明媚的光芒,怎麼看怎麼好看,他溫和地一笑,在那個沒有太陽的早晨,感覺倍加明媚。
可是,這樣的美好少年,不是對她笑,是對沈淺笑,把早餐遞到沈淺手裡,然後大大方方把沈淺摟在懷裡,有說有笑地去了學校深處。她就這麼望著,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