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不知道,我這一輩子只想要一個女人,是她讓我知道被依賴的感覺,是她讓我知道家的溫暖,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溫暖給別的女人,我不想去毀了另一個女人,讓她不幸福。”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你怎能這麼武斷!!”秦老爺子又開始跺柺杖了。
“那我爸爸和我媽媽為何培養不出來?”尤然反問一句,讓秦老爺子緘默不語。尤然當時眼已經瞎了,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的目光卻還是如曾經一般柔和,他說,“外公,感情是可以培養,只是要是心裡填滿了曾經或者內疚,只能傷感到另一個無辜的人。我的所有喜怒哀樂已經不在我身上……”
秦老爺子不說話,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尤司令說:“爸,你就依著他吧,他現在這樣……也好。”
秦老爺子想起那年事故以後,一直盲“人生”的尤然,心別提多酸。
後來尤然打電話給他,說願意治療的時候,還以為是看上哪個小女生了,心裡不斷嘲笑這小子終於覺悟當初的想法是錯了。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尤然為來為去,還是那個女人。
“這次你想怎麼做?”秦老爺子目光一直定在沈淺的背影上,淡淡地問了一句。
“爸,然然可不是當初任由我們擺布的然然了。”
“呵呵,有點,然然對那女的佔有慾很強。瞧……”秦老爺子嘟了嘟嘴,臉上帶著不深不淺的笑意,“別的嘉賓都是女的挽住男的,偏偏然然是攔著那個叫沈淺的女人。”
沈淺抖了抖身子,想甩開尤然伸在她腰間的手,但表現的又不能太明顯,畢竟尤然在帶她介紹他的朋友。
沈淺一直在想,佛看金裝,人靠衣裝果然沒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長得其實也很普通,可穿上名牌衣服,這人的感覺也就跟著成為上流人士,像尤然這種樣貌俊俏的男人,不靠衣裝也能把自身的氣質發揮到淋漓極致,還真是少。
“陸子昂?”尤然盯著前方那香檳酒桌旁,著一身黑色禮服,身形修長又獨斟自飲男子,輕喚了一聲。
那男子轉頭過來,眉目深邃,臉上的五官好似上帝精心雕琢般俊朗。他朝尤然走過來,輕笑:“好久不見。”
“你也是。”尤然也很有禮貌地回了一句。
陸子昂隨意把目光朝沈淺睹了一眼,並沒有停留多久,“你真專情。”
尤然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杯香檳酒,抿了一口,隨意說:“聽說你要結婚了?怎麼沒見到弟妹?”
陸子昂頓了頓,原本意氣風發又傲然的臉,一下子暗淡下來,但笑:“鬧了點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她沒在船上?你還真捨得讓她鬧脾氣兩個月多?”尤然何其瞭解陸子昂的為人。
“明天船在馬六甲停泊,我就下船,不勞你操心。”陸子昂多看了沈淺兩眼,再把目光轉回,調侃一句,“你夠‘性’福的。”
“怎麼?你不‘性’福?”尤然反問一句。
“你不知道我早在五年前就信基督教了嗎?婚前不能幹壞事。”陸子昂淺淡地呷了口酒,“所以只能喝喝酒。”
“我可不信你這麼虔誠。”
“是啊,就因為不夠虔誠,她鬧脾氣,說我禽獸。”
沈淺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這兩位關系匪淺,什麼話都敢說。尤然反笑:“她還沒看清你,不知道你是禽獸不如嗎?”
“我想這話,該是沈女生對你的評價吧?”沈淺猛點頭。
尤然哭笑不得,俯在她耳邊說:“我哪次不是很賣力?竟說我是禽獸不如?那下次我更努力點可好?”沈淺臉色羞紅,對於尤然如此公然齷齪行為實在羞得想鑽個地洞不去見人。
沒想到這陸子昂反而見慣不慣,只是擺擺手,“你們繼續,喝酒喝多了,到那邊休息休息。”
“好。”尤然保持他優美地微笑,點點頭。
陸子昂也露出他俊朗的微笑,去了旁邊的沙發上。
沈淺轉頭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這男人不是很開心撒,尤然掐了下她的腰際。沈淺倒吸一口氣,怒瞪他,“你想幹嘛?”
尤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羞答答地說:“這裡人多,晚上再幹。”
沈淺記得尤然曾經說的話,哪天邀請他再來一次那啥那啥,暗號就是“你想幹嘛”。可……可這句話是她說得最頻繁的口頭禪。
“說起來,你和那個帥哥很熟嘛?貌似他有點認識我啊?”
尤然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今天的餐食很豐盛啊。”
沈淺當即白了他一眼。這點伎倆,她心照不宣。
訂婚典禮遲遲沒有開始,賓客們都開始議論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然不禁蹙起眉,臉上表露出不好的預感,他叮囑沈淺在原地不要亂跑,他去去就回來,沈淺點點頭,看著他進大廳後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