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真累了,又興許是出來旅遊真的很能改善心情,邵年人的噩夢和幻覺確實有了極大的改善,那股子焦糊味已經散去了不少,冒出來的時長和頻率也有所降低。
只是這個幻覺他一直感覺有些奇怪,他總感覺和一般意義上的病理性幻覺不太一樣,一方面過於真實了,它會覆蓋自己對現實的感官,比較類似於ar,而另一方面,自己能很清楚地認識到這是幻覺。這不對勁,卻也沒有什麼辦法,自己身體狀況太複雜了,再如何檢查也沒有什麼大用。
邵年人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為自己的一夜安眠慶幸不已。
邵年人起了個大早,生拉硬拽把李啟文從床上拽起來……
“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老子問你哪!”邵年人在前面充耳不聞地晨跑,後面李啟文死狗一樣的追。
“又不是沒有跑步機,大早晨的人這麼少不怕出事嗎?!”李啟文在後面狂罵。
“怎麼?跑不動啊?那我歇會兒?等等你?”邵年人在前頭挑釁。
“尼瑪,老子用手跑都能拖死你!我就好奇為了這麼一丁點運動量把老子從床上拽起來你是不是有病!”李啟文跑步根本不耽誤罵人。
“他麼老子得做康復運動啊!這天也就這一會兒涼快!是,那小破房子裡確實有跑步機,問題是你大爺的空調壞了!這屋子裡那麼熱再跑一會兒你爹我得死這兒你個不孝子!”邵年人氣喘吁吁地說道。
“臭不要臉的,怎麼跟爹說話呢?!修空調還不得你爹找人!”
要不怎麼說男人之間的關係賊簡單,倆男的湊一塊,首先就得先分個父子。
好在邵年人認的逆子確實找到了後勤部外勤,在自己出去晨跑的這一會兒就把空調修好了。
而邵年人李啟文二人也沒閒著,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食品飲料——當然還有碎冰機。
……
……
“喂?”一個女聲在通訊一端響起。
“怎麼?又有事兒?”男人的聲音極為不耐煩。
“嗯,這傢伙在紐皮斯安生嗎?”女人的聲音依舊平和。
“挺安生的啊,天天跟過節放大假一樣,你那邊呢?”男人按下心情說道。
“我這兒情況有點複雜,看來這傢伙暫時還不能回來。”女人的解釋很簡單,可是男人知道能讓這個女人說這話,情況只怕比她說的要複雜得多。
“那也行吧,就當我也放假了。”
“成,管好了,不行……唉,不行就……”
“不行咋地?當叛徒給埋了?”
“乾脆就埋了吧。”
“啊??這是自己人,你別逗!何況他很重要!”
“我就是開個玩笑。”女人打了個哈哈。
“這玩笑可不好笑!”男人的聲音嚴肅了起來。
“確實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