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飛行艦生活變得有些乏善可陳,由於安全域性——具體來說就是荊棘所管轄的特案組——的要求,邵年人不可以在飛艦上走動,出不去也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按照邵年人自己的想法,雖然不知道店員小姐為什麼把他送上這艘飛艦,但是可以從空乘的表現看得出,她其實就是來找那個奇怪的旅人的,應該和自己關係不大,被關在房間裡純屬無妄之災,就算是被限制出境,也不至於連房間都不讓出吧?
“也不知道這倆傢伙還在不在飛艦上……”邵年人自言自語,很好奇店員小姐和旅人到底是來幹嘛的,好在,足夠慫的他也知道這倆傢伙只怕不是什麼一般選手,沒敢去深究。
沒一會兒的功夫,邵年人自己也想開了,不再糾結店員小姐的問題。因為他仔細屢了屢思路之後發現,自己其實也可以成為法術物件,如果店員小姐在的話,那他倆現在就是在自己這個包廂裡估計自己也找不到她。都認知不到,還想什麼想。
根據邵年人早年間在某網站蒐集的人類腦洞集合,店員小姐的干擾法術八成是強制人忽略什麼東西,專業術語叫模因攻擊,想到這種bug級技能居然能實實在在體驗一回,不禁讓邵年人更加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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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飛艦降落在一個大型的飛艦港口。
……
“不是我說,為啥又是你啊?”邵年人看著面前的李啟文有些抱怨,“說好的要個漂亮的呢?”嘴上雖然抱怨,看見李啟文竟然真追到這兒讓邵年人鬆了口氣,熟悉而且專業的人還是更加放心些,當然,說出口是絕不可能的。
“漂亮的收拾你的爛攤子去了。咋地?我不夠帥?”李啟文照著邵年人的小腿就是一腳,湊近他耳邊悄悄地說,“客觀點說,你現在出來我個人是支援的。”
邵年人一愣,嗯?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愣著幹嘛?還得爺抱著你走不成?”李啟文摟住邵年人的肩膀大聲說。
“呃,好。”
邵年人耳朵裡突然傳來了李啟文的聲音,細看之下,身邊的男人正呲著呀對著路過的空乘露出明媚的笑容——大概是某種傳音法術?
“先跟我走,給你送到特案組的安全屋裡去。剩下的回去說。”他用力拍了拍邵年人的肩膀,給邵年人拍了一個趔趄。
走到停車場,邵年人抬頭望向和新夏完全不同的烈日,這是到了熱帶了。
李啟文把他讓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裡,邵年人等車子開走之後才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通訊裡說不清。”
“就是那麼回事兒啊!一個店員給我送來的。”邵年人坐在副駕上表現得很無辜。
不愧是專業人士,根本不會露出一絲破綻,李啟文依然保持著微笑,卻用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狠狠地說道,“讓你特麼的警醒點,你竟然會跟著一個店員走?!滾後座上去!”
邵年人直接把座椅放倒,趴在座椅上慢慢向後座蠕動,一邊蠕一邊罵人,“nd,我想信?老子和錢斯科爾一起去買的衣服,現在衣服還在櫃子裡,結果店都沒了,一問查無此店,你不覺得有問題?!能瞞過你們這幫人,對付我一個老弱病殘不是輕輕鬆鬆?!”
李啟文沉默了,確實,這種事實讓他無力反駁。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新夏這個安全的國家突然陷入了某個旋渦,各種事件層出不窮,李啟文心想,好像就是從列車爆炸案開始。
他藉著開啟音響的機會急速打量了一下邵年人,邵年人一臉無辜的呆樣讓李啟文在心頭直嘬牙花子,這麼個人也不像什麼陰謀家啊……
後座左右兩排的音響驟然迸射的音浪把邵年人頭髮都吹了起來。
“你大爺的小點聲啊!!!!!!”被嚇了一跳的邵年人怒吼道。
“什~~~~嗎~~~~?我~~~聽~~~不~~~見~~~,聲~~~音~~~太~~~大~~~啦!”駕駛位的李啟文就硬裝糊塗,居然還把車窗開啟,讓蓬勃的音浪輻射到整條馬路上。
這種彪悍完全不是奔放,不怕安全問題的嗎?只能說藝高人膽大吧)的行為頓時引來周圍一眾人的目光,有些車主給他豎起了大拇指,更有的乾脆跟著他的音樂聲high了起來……
你別說,這麼個氣氛的地方確實適合旅遊,一股子海灘爬梯味兒。
甩開了一波又一波香車美女,李啟文把車子開進了一個相當幽靜的小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