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沒看見,就見我做的那個長矛,咔嚓一下就……”邵年人趴在按摩床上嘴裡都不閒著,在那磨磨唧唧自己今天的收穫,順便等著北風小姐姐拯救自己的老腰。
見北風一直也不搭話,他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少婦……
以往溫柔可人的北風眼睛裡帶著怒氣,連頭上的尖角都散發著爍爍寒光。衣著清涼的按摩師硬生生散發出遊戲守關boss的巨大威壓感。
邵年人看著少婦怒氣爆炸的威勢,聲音漸漸變小,“就是……挺好玩的……都不用魔能……”
北風看著面前的邵年人閃著光的眼睛,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啪!”,她拍了一下邵年人的背,聽著響,一點不疼,“好玩?!你給老孃趴好!”
“哼!你啊!這才好了幾天?嗯!?”
“哎喲……哎喲喲喲喲喲,姐介,疼啊!”北風一加力,給邵年人一個雲南人疼出了天津口音。“我看你!”北風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手底下一加力,“就是疼得少!”
“……”邵年人這次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北風是真的很氣,她實在沒想到,一個剛出院沒幾天的病號,還在康復中就去折騰木工,一折騰就是大半天,以她的天賦能力,能感覺到手掌下的肌肉正在發出哀號,這讓北風又氣又心疼。
其實用不著邵年人顯擺,北風知道邵年人去幹嘛了。
她看著邵年人折騰出來的新“玩具”很好奇,也很驚訝於簡單的原理和簡單的組合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沒錯,邵年人這貨放完風箏之後,帶著幾個沙雕舍友回酒店搞起了木工……借用酒店裡的維修器械自己做了一個投矛器玩。
這一玩不要緊,幾個沙雕都瘋了,各種想法層出不窮,一口氣折騰到天都黑了,要不是王四喜臉色青白表示自己特孃的低血糖了,只怕都不一定想得起來吃飯。
講道理投矛器是邵年人早就饞了很久的東西了,男人嘛,哪家男孩子小時候不喜歡搞點帶槍的帶棒的帶尖兒的帶刃兒的?原始武器這一塊,在這個世界基本空白,根據歷史考察,這世界的人只怕在學會用火之前就先會用基礎法術了,那這簡直是邵年人在這方面夢寐以求的地方。
因為投矛器這東西威力不小,在華夏雖然不像弩一樣違法但也依然施展不開,不過這邊就不同了,首當其衝的就是法律空白,其次,華夏寸土寸金場地難找,但這邊,僅僅這家酒店自帶的射擊場就已經夠大了,一番折騰下來可算是過了癮了。還讓sa給錄了個影片到處傳播……
北風的性格里是很有一部分男性色彩的,她看著投矛器很是躍躍欲試,邵年人畢竟是一個病患,和她這種常年做體力活的人在力量上完全無法相比,她很想知道投矛器在自己手裡能發揮多大的威力。
這個人真的好聰明啊,北風心裡想著。
她低頭看了看身下的青年,他正一條死狗一樣被自己按摩得哎喲哎喲直叫。
和他那股子聰明勁完全不搭,北風在心裡偷偷笑,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寵溺的微笑。
“真是,長不大一樣……”她小小聲地嘀咕。
“啥?”邵年人,扭過半張臉問道。
“沒!”北風趕忙板起臉來,“我說,你就是成心給我找事兒!”
手下一用力,邵年人果斷又哎喲起來了……
北風順著肌肉,感覺著他身體裡的疲憊和損傷,有些無奈,這男人,怎麼無論多大都跟個孩子一樣呢?
她對這個青年有好感,不止是因為錢財,有錢人她見多了,只是邵年人的經歷即便是他自己不說,又怎麼能瞞過能清楚感知身體狀態的北風?身體的殘破和進取而陽光的靈魂,這一點對北風確實很有吸引力。
這點好感北風很清楚,欺騙自己這種事,對於她來說實在是愚蠢又多餘,她對著自己大方的承認了,她很喜歡這個青年人依然儲存的好奇心和孩子氣——前提是這個冒傻氣的男人再不像今天這樣折騰自己還未痊癒的身體。
如果可以的話……
北風想著,她也不介意和他發生些什麼,相反,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有點小小的期待。
切,突然不要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