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魔能變化來代表數字!這樣即便是不透過魔網儲存也能確保資訊不再流失,脫離了輔助法術就可以讓魔能獨立運轉起來!哈哈哈哈哈!天才的想法啊!!”斯科爾一路全速前進直衝自己的辦公室。
“小劉!開會!”斯科爾對著自己的秘書甩出了一句話。
“啊!好的!”年輕的秘書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錢少,有個酒會……”
“沒空!什麼特麼閒雜人等都來請我吃飯了?擋了擋了,那啥順便把樓下那孫子叫上來。”斯科爾不耐煩地對著秘書甩臉。
“啊!”斯科爾用力拍了一下腦袋,也不怕給他這個珍貴的腦子拍傻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草,都這個點了,人都走了嗎?”
小劉無奈地搖了搖頭,“錢少不走他們哪敢走?”
“切!真是……該下班不下班是有病,真的。行了,叫了人上來小劉你就下班吧,沒你什麼事兒了。辛苦。”
小劉恭恭敬敬地低頭回應,“沒事兒!我的工作就是這個。”
櫃檯裡握緊的雙拳不是這麼想的。
“有病!傻逼!”斯科爾走後小劉狠狠地怒罵,當著面他是不敢的。
這倒不是小劉慫,他全家都得仰賴錢家人才能維持現在的地位,無論處於什麼考慮,得罪錢斯科爾都不是什麼好選擇,一個紈絝自然不至於惹不起,但是如果這個紈絝擁有大量的資源,且有使用的能力,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小劉無奈地撓了撓頭髮,給自己的髮型折騰地稍微亂了一些,撥通了通訊。
“爸,對,對,人家不去啊,就不去,我哪能得罪他呢……哎喲,錢少那個性格我也沒辦法啊……啊?他,他開會去了,不知道啊……我這插不上手,行,好。”小劉結束通話了通訊,坐在椅子上把臉深深地埋在手心。
“媽的!”壓抑的怒吼從牙縫裡悄無聲息地流瀉,毫無蹤影地消散在空氣中。沒錯,這個酒會就是小劉的父親舉辦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和錢斯科爾套套近乎,斯科爾作為主賓,他不去,這酒會開不開也沒啥意義了。
但這並不是小劉如此憤怒的原因。
錢家人本來就難搞,這是圈裡共識,錢斯科爾更是這堆難搞的人裡最難搞的一個,被拒絕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
真正扎心了的是——“沒你什麼事了,下班。”
也就是嫉妒,同樣混跡在技術領域的小劉,他這個年紀有些尷尬,大些的有錢星海,小的有錢家最離譜天才小妹錢一溪,同齡的有錢斯科爾,無論怎麼比,自己都只能是狗屁不是的那一個。
全公司技術人員開會,你可以回家了。
呵呵。
……
“我又不是馮諾依曼……”邵年人把自己皺了吧唧的襯衣甩到洗衣籃裡。光著膀子仰躺在沙發上。
講真,魔能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和電一樣實現二進位制運算進而成就智慧化之路,他是不知道的,他也沒想到,都已經移動通訊時代,智慧化技術在魔法世界的應用依然毫無基礎。
魔法雖然功能性單一,但是種類太多了,魔網的存在也讓這些功能得以脫離硬體存在,以至於通用性、泛用性、整合性有優勢的智慧系統在魔法社會並沒有優勢。
但是技術的進步終究是要走上智慧化、整合化的道路的,當這個世界的人類發現自己可以點出智慧化這一科技點的時候,他們不幸地發現,自己前置任務有太多根本沒做過,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做。
就在這個時候,邵年人的一句簡單的話,卻像一根火炬點燃了路上的荊棘,熊熊烈火中,魔法文明的人們終於窺伺到智慧化的一角。
當然這一角並不是邵年人自己說的二進位制運算,而是這背後的另一個概念,魔能是可以脫離法術而存在的。這對於這個一切都依靠法術的世界而言,是何等的顛覆!顛覆到了現在斯科爾正在去醫院的路上程度——這貨開會的時候被自己的技術員給打了。
邵年人對於自己的設想引發的一切一無所知,他頂多就是提出了個思路,至於到底怎麼實現,作為頂級科研人才當然也是不正經的人才)的錢斯科爾都不懂,他哪裡懂去?坑已經挖了,怎麼解決,這就不關邵年人什麼事兒了。
“走!不活動活動要死人的!”他爬了起來。
“嗚哇……還真冷啊……”新夏國土面積不小,夏都當年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定的位置,屬於新夏相當靠北的地方,冬天的凜冽寒風讓邵年人這個體弱多病的南方人覺得壓力不小。
邵年人站在酒店中央的草坪舉目望去,頑強地保持綠色的草地上白雪斑駁,不遠處車水馬龍倒也帶著些許蓬勃的生氣。
邵年人在草地上走了一圈,一個通訊直接發給錢曉飛,“歪?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