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和邵年人學的,這也算異世界文化入侵的一種嗎?
正在邵年人尷尬於自己遊戲水平跌落至學前班時,檯燈上的小火苗發出了一聲爆響解救了他,也是通知他每日刑訊訓練的開始。
安心推著小車走了進來,可能是快十月份了,天氣逐漸冷了下來,患者比較多吧,她沒有和邵年人一起吐槽新書——啊對了,現在邵年人已經換成手機閱讀了,每天睡前和書友槓得不亦樂乎,甚至還和安心對噴過,氣的安心給他的麻醉光環多關了三秒鐘,真不愧是被女朋友扔了的人,確實名不虛傳。
安心小姐姐的到來,讓邵年人的尷尬在無形中得以化解,與此同時,也就意味著咬牙切齒的時間到了。
經過兩週的高速恢復,邵年人以讓楊醫生驚詫的速度逐漸喚醒了自己身體的各項機能,每天的疼痛水平也在快速下跌,這一點從昨天安心的小車裡沒有床單就可以看得出來。大規模面板移植也在提上日程。
總的來說,一切都在好轉。
除了自己的遊戲水平。
兩個星期,打了132局,沒贏過。這讓邵年人有些沮喪。
……
“哎喲哎喲哎喲……”
剛關上麻醉,邵年人便躺在床上哼唧起來。
“切,之前咋沒見你叫喚得這麼歡?”李啟文不屑地瞟了一眼邵年人,手裡手機發著光,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有什麼工作還是甩開邵年人自己單排了。
“一方面,那是真疼得說不出話來,一方面……”邵年人頓了頓。
“一方面博取護士小改改的同情?你是真的髒!”李啟文一臉戲謔。
邵年人看了一眼一旁忍俊不禁的安心,扭頭瞪著李啟文道,“畢竟是護士!關心一下患者怎麼了?而且你試試?你試試來?!”
“哎喲喲,急了急了,多新鮮吶,說的好像我沒試過一樣,真的,那你可堅持好了嗷……”
一聽就知道,老陰陽人了。
邵年人倒是覺著李啟文沒必要說假話,他這個行當,相當於要人保護專業,按照邵年人自己經歷的事件推測,這個世界的空不分子相當熱衷於搞個大場面,那作為保護組的李啟文,應該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不少。
但!是!心裡承認歸承認,嘴上那是絕對不能服軟的。
“嘿,這傢伙給你能的,咋?水平不精傷了這有什麼可秀的?幹你們這行得防患於未然啊,你們哪,太依靠保護措施,過於被動還有出路?”
這話有點誅心了,然而對於邵年人來說,一邊是口頭不服輸的反擊,另一邊也確確實實是作為一個倖存者對於相關部門的工作有些許不滿,自己活下來了就不說了?列車上還有成千上萬的無辜群眾!自己作為倖存者,雖然沒有辦法聲討什麼,可是終究是死了那麼多人啊,自己還好,但是其他亡者需要一個說法。
房間裡的另外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安心見識過了當時的現場,那份慘烈給少女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她是護士,也和搶險的消防和軍人一樣,在現場瘋狂尋找那生命的最後一絲光亮,試圖挽回每一個殘存的生命。看見一個血葫蘆一樣的東西被抬出來,看見監護器上那個不明生物居然還幸運地存有一線生機,她也曾經感謝上天的垂憐,當知道這個人終究活下來時,她毫不猶豫地簽下了保密協議,就是想看著這被幸運女神垂青的生命能夠走出這無邊無際的陰霾,迎接新的生活。
李啟文隸屬於特殊部門,但同樣也是警察,同樣宣誓以保護人民為己任!死了這麼多人,他感覺自己責無旁貸,雖然這其實不是他的職責,雖然他無能為力,邵年人這話依然像一把瘋狂扭動的刺刀扎進了他的心裡,讓他說不出話來。
邵年人說出口的一瞬間就有些後悔,這話實在是不過腦子,只是憋了太久了,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抱歉!”李啟文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是我們的失職。”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
“死者不會說話,你這麼說沒錯。”李啟文正色,拿起手機示意了一下,一個醜陋的笑容扭曲了英俊的臉龐,“不然呢?下次還來?工作上又有事兒,不是我說,年人,你給我找個清閒點的活死不了。我先走了。”
看著李啟文轉身出去的背影,邵年人沒來由地感覺他身上散發著的憤怒。
衝動是魔鬼,不但傷害自己,也傷害自己人。
邵年人伸手捂住了臉,後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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