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嘴上不饒人,這話說得太重了。”帶著奇妙迴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唉……開口我就特麼後悔了……這嘴咋這麼賤呢?”邵年人後悔不已。
安心再次開啟了麻醉系統,道,“這件事其實誰也沒辦法預測啊,只能怪這幫恐怖分子吧……”說罷,她推著小車離開了病房。
窗外的夏末秋初難得的晴空萬里,隱隱帶著秋高氣爽的氛圍。
邵年人躺在床上,“不怪警察,當然也和政府沒啥關係,但是我又能找誰控訴呢?”
他在網上搜了搜,沒有找到有關家屬大鬧的新聞,但是空不分子作亂卻屢見不鮮,甚至還有竊國成功的案例。
“唉……”他按住額頭,自語,“媽的一群瘋子。”
翻看著有關各種組織的新聞,他才知道,這個世界各大國家其實也和地球上一樣,有矛盾,有爭奪,但是往往發展不到戰爭的地步,打打經濟戰其實也就到頭了。
而這種看起來比地球要真實許多的和平,恰恰就建立在空不分子——或者說,某些樂於用這種方式炫耀武力的團體上。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團體比地球上的那些更加瘋狂。
地球上的空不分子往往是有某種訴求的,儘管有些不合理,有些觸及了某些不該觸碰的紅線,但是最起碼,它有這些玩意兒,這些么蛾子到底有啥用呢?這些東西起碼給組織作妖準備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可能遙遠、可能不切實際,當然更可能的乾脆就是反人類,但是!起碼有!有目標就可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不折騰無辜者,甚至意味著它們可以合作,地球上的某大國不就熱衷於幹這個麼?就是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但是這邊就不一樣了,這邊的這種團體,根據邵年人網上查詢到的資料來看,純粹就是新技術進步和舊時代遺留加一起的產物,先天畸形。
這種畸形,往往意味著他們根本就不在意什麼目的不目的,大部分都是為了炫耀武力而誕生,甚至是為了破壞而破壞!
邵年人玩遊戲時就發現了,這個世界連武器都是插片式的,改裝一個手機的出力和自制手槍比一下難度?
真遇上高手改裝手機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搞成軍用級——雖然各國對於魔能等級的監控非常非常嚴格,可能開機一瞬間就有人趕去抓捕。
“唉,安全哪……”
……
接下來邵年人的住院生活變得無聊起來了,因為李啟文自那天他的質問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少了一個人開黑,打遊戲就變得無聊起來了——主要是因為菜。
對於邵年人來說,李啟文開黑倒是還好說了,就當保護一下人家的段位,但是他不來,自己也找不到聯絡他的手段,導致他一直沒有一個道歉的機會。
經過乏善可陳的一個月之後,邵年人終於被通知要徹底關閉麻醉系統。
“啊,可是我這還疼的很兇啊……”邵年人看著楊醫生一臉不捨,“咱們保留點不行麼?”“切,你可趕緊吧哈,再等等植皮就難了。”楊醫生有點不耐煩,“這事兒你跟我說了有多少次了?快100了吧?看你身上的痂都快掉的差不多了,你恢復這麼快,臉不要了?看你小年輕的,總得找個物件吧?遵醫囑知道不?”
遵醫囑的大殺器一出,邵年人當時就沒電了,再怎麼說,面板移植和肌肉再生都是關乎未來自己生活的大事兒,無論如何邵年人都不敢拿這個做賭注換取一時的舒服,只能絕望地看著安心逐漸降低麻醉強度。
“哎喲我去……”
看著邵年人扭曲的表情,楊醫生翻了翻眼皮,“你呢,後續治療以復健為主,肌肉再生還是個實驗室級的技術,”他頓了頓,“你知道這是啥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