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趕緊安慰範母,告訴範母以後會有一個更好的家,不會因為這一場火家就沒了。
範母一聽這話,哭的就更厲害了,覺得對不起貝秋,貝秋嫁過來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都是在為範家考慮,為了這一大家子操碎了心,自己與丈夫幫不上忙,現在又起了大火,貝秋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富水東流。
萬母竟然破天荒的拿了一些錢出來,給了範家二老,說要與範家一起扛過去,這讓貝秋頗為吃驚,守財奴的親娘,竟然會拿出錢給婆家?
貝秋安撫好兩家老人,才看向範瀚毅,範瀚毅雙眸深邃,眼底蘊含著即將就要爆發的怒火,他在強行隱忍著怒氣。
等安頓好所有人去休息,望著這一片廢墟,貝秋道:“夫君以為,是誰?”
“還能是誰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先範瀚毅一步說話,“這還很難猜嗎?當日你就不應該婦人之仁,既然已經廢了他,倒不如索性殺了他,放虎歸山終為患。”
貝秋回頭,就看見桓秋蘭站在兩人的身後。
一看到桓秋蘭,範瀚毅語氣不善道:“你來作甚。”
桓秋蘭聞言,面色頗為不自然,片刻後道:“放心,今日我可不是來找不自在的。”
範瀚毅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這個女人究竟是想玩什麼把戲。
“前些日子都是誤會。”貝秋立刻擋在了範瀚毅的面前,攔住了兩個人的視線。
被貝秋這麼一檔,桓秋蘭也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將目光轉向貝秋,道:“現在,你現在打算如何?”
“說實話,此時妾身並不覺得是霍家人所為。”貝秋道。
“不是?”範瀚毅問道,“秋兒有何見解?”
“其一,此番霍家來的人並不是主子,看著穿著,頂多也就是傭人的頭頭,一個傭人被廢了,霍家沒必要玩這麼大,其次,對於我範家,最深惡痛絕的,可並不是霍家。”貝秋慢慢解釋到。
在滅火之後,貝秋就已經想到了,前不久,江正父子才被流言蜚語弄得不得不背井離鄉,這麼巧,不久後的今天,範家就失火?
此話一出,範瀚毅也立刻想到了,黑眸一沉,“江正!”
桓秋蘭微微蹙眉,看向貝秋脫口而出道:“你姘頭?”
範瀚毅的臉瞬間就黑了:“混賬,你還這般詆毀秋兒!”
桓秋蘭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此時貝秋穿越了,就不可能再走之前的老路,但是被範瀚毅這麼一兇,她頓時不服氣,揚起胸膛就要頂回去。
貝秋卻攔住了她,道:“好了。”
桓秋蘭到嘴邊的話強行的嚥了下去,算是給貝秋一個面子。
“如今,重建房子刻不容緩,夫君,你且去聯系村裡的人,看看有誰願意幫忙。”貝秋沖著範瀚毅微微一笑。
範瀚毅頗為擔心,“她……”
“夫君,妾身與桓小姐是朋友,你無須擔心。”貝秋安撫道。
範瀚毅點了點頭,眉頭依舊沒有散開,警告的看了一眼桓秋蘭,轉身出了院子。
“我無心的。”桓秋蘭見範瀚毅已經離開,才開口解釋道。
貝秋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事?”
“昨夜我看到了火光,但沒料到是你家起火,你可要小心點了,你這點家産,可經不起這麼耗。”桓秋蘭看著這處廢墟,道。
貝秋撲哧一笑道:“你是擔心我拿不出錢,給你創業嗎?”
“知道就好。”桓秋蘭也沒有否認。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絕對會做到,給我點時間。”貝秋用毛巾擦了擦臉,繼續道:“我希望你也要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桓秋蘭忽然笑了道:“怎麼,現在沒有自信了,那一晚,我還記得你說,他也可以為你生,為你死。”
“以防萬一咯。”貝秋將毛巾拍在了木桶裡,道:“今年的事兒也是寸,什麼事兒都趕到了一起。”
“如果你不故作清高,去給別人祝壽一場,哪有那麼多事。”桓秋蘭翻了個白眼,她就覺得貝秋矯情。
貝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還真不是故作清高,說一場故事而已,到哪不是說啊,或許態度好,三顧茅廬我就去了呢?可惜啊,這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你以為還是在現代呢?在這裡,你是窮人,窮人是什麼你懂嗎?窮人活該被人踐踏。”桓秋蘭看了一眼貝秋,繼續道:“而我,絕不會被人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