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心思聊天,貝秋滿腔的話都沒有辦法說出,只能靠在後面,看著外面飛速向後移動的建築。
白宏鈺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腦海中浮現出最近的事情……
祁雪純的治療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
雖然說三年,讓她平和了很多,但是隻要一提到貝秋,她的情緒就會瞬間崩潰。
為了更好地照顧和安頓她,白宏鈺不得不與她住在同個屋簷下。
當她知道,白宏鈺今天要去見貝秋,立刻強硬的阻止他,不允許他去,將家裡的門全部都鎖死。
白宏鈺強行將門開啟,正欲出去,就聽見後面球球的嚎啕大哭。
他一回頭,就看見祁雪純抱著球球,一隻手掐著球球的脖子,癲狂的看著他,尖叫道:“去啊,你去啊!你一出門,我就將這個畜生掐死!”
球球嚇得哇哇大哭,雙手朝著白宏鈺的方向揮舞:“爸爸,爸爸……”
“雪純,他是你的兒子!”白宏鈺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的威脅!這三年,球球幾次近乎喪命在祁雪純的手裡!他的所有愛意,所有耐心,似乎在這三年都被消磨幹淨。
這個曾經善良溫柔的女孩,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白宏鈺,你這句話三年說的還不夠多嗎?你逼著我生下來的,是你逼著我生下來的!你就要為我,為這個畜生負責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三年和花貝秋的聯系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急著回國的目的嗎?你是不是忘記了,是誰害我變成這樣!花貝秋才是罪魁禍首!”祁雪純臉色猙獰,眸中帶著狠勁兒。
白宏鈺臉色極不好看:“雪純,你不要鬧了!”
“鬧?”祁雪純幾近瘋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我鬧了嗎?白宏鈺,你變了,自從那個花貝秋出現你就變了!你曾經愛我的,你曾經最愛的人是我!現在呢?!”
“我和你之間,和貝秋有什麼關系?”白宏鈺覺得不可理喻。
祁雪純冷笑一聲,昂起頭道:“現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白宏鈺,只要你踏出這個門一步,我保證你回來看到的就是球球的屍體!”
白宏鈺臉色霎時漆黑,緊緊攥拳。
這三年,白宏鈺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字牢籠裡,面對祁雪純這莫名其妙的佔有慾,他心裡變得越來越複雜。
“爸爸!”球球還在哇哇大哭,兩隻手揮舞著想要白宏鈺抱著。
“我和貝秋只是朋友。”白宏鈺做最後的勸說。
祁雪純眼中的怒火更旺,捏著球球的手更加用力,球球的哭聲也更加嘹亮。忽然她神情一變,將掐著球球的手放開,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想去見花貝秋是嗎,可以啊,帶我一起去。”
白宏鈺微微蹙眉:“帶你?”
“對啊,你不是說她只是你的朋友嗎?帶我去,不打擾你們吧。”祁雪純意志堅定。
最後,白宏鈺只能妥協。
不知不覺,車子就開到了貝秋此時租房的地方。
“到了。”白宏鈺平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