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解釋!”貝秋打斷易玉軒的話,道:“殿下想要如何便如何,不需要向我這種不相幹的人解釋什麼,殿下寵幸妾室也是理所應當,包庇妾室也是正常,陛下都如此,更何況是殿下呢。”
貝秋的話語帶刺,易玉軒不難聽出來,道:“秋兒,你能不能聽我好好的說?此事,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貝秋只看看到的,不會去輕易的想什麼。殿下的關心,貝秋受到了,殿下倘若沒有其他的事情,便請回吧。”貝秋閉上眼睛,下逐客令。
“秋兒!”易玉軒滿肚子的話,都被貝秋給嚥了回去,“此事絕不如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深知我厭惡宓貝茜,又怎麼會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又怎麼會放縱她傷害你!”
“殿下說話真是好聽。”貝秋冷笑一聲,“那是誰逼著殿下讓茜姬換上了您的孩子?殿下何必解釋,貝秋如今以和殿下路歸兩條,如今讓殿下進來,無非就是想謝謝殿下,在朝堂上,哪怕是假的,也為了貝秋願意刺死茜姬。”
“想要宓貝茜死,這並非我的虛情假意!”易玉軒立刻反駁,“但如今,我不能殺了她,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儲君之位,不能因為這樣一個女人,付之東流!”
貝秋在被子中緊緊攥著床單,笑道:“是啊,殿下是何等人,儲君之位得來不易,為一個女人,確實是不值得。”
易玉軒聞言,腦海中又浮出宓貝茜的話。
滿腹的疑問,卻不知道從何處張口,他思考了片刻,開口道:“秋兒可對我用過真情?”
貝秋看了一眼易玉軒,道:“殿下所謂的真情,是什麼?”
“就是真心真意對待我,不曾背叛,不曾利用!”易玉軒認真的盯著貝秋的眼睛,想要從中獲取答案。
“利用,背叛?”貝秋略微詫異,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當初,宓貝茜嫁入皇子府,是否是秋兒的安排?秋兒如此厭惡宓貝茜,為何又讓我以側妃的儀杖迎她入府?爭儲之戰,又是否是秋兒在背後推波助瀾,讓二哥三哥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逼得我不得不依靠宓家,提前行動?”易玉軒將自己的疑問一股腦的就丟擲來。
貝秋愣住了。
她所作所為,為什麼他這會兒都知道了……
“你為什麼這麼問我?誰和你說了什麼?”她不信易玉軒之前毫無察覺,今天會忽然問她這樣的問題。
易玉軒見貝秋這副模樣,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依然不願意去相信那個所謂的答案。“是宓貝茜說的,只要秋兒說從未做過,我便信你。”
宓貝茜!
不愧是重生女,真的是厲害。
她此時竟然非常想笑,明明已經輸定了的女人,為什麼總是可以再她勝券在握的時候,將她的所有自信全部摧毀。
腹中的孩子是。
如今這般推斷也是。
貝秋也不想在隱瞞,看著易玉軒,冷靜道:“是,一切都是我做的,她沒有推斷錯,從一開始,你們的接觸,爹爹的逼婚,便一直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易玉軒心中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攥著,痛不欲生,卻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所以,你從未喜歡過我,說什麼從今往後我是你的人,不許在染指任何人,都是謊言,你親手將我推給了別人……”
“對!”貝秋此時怒氣也上來了,他未曾守住他們的諾言,未曾守住身體的底線,現在竟然那這句話來丟給她?!“一切都是謊言,太子殿下現在知道了?心裡也明白了?可以走了嗎?我需要靜養!”
易玉軒嚯的一下從床邊站起來,眼眶微紅,看著貝秋許久,一聲不吭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