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貝茜此時也不再隱瞞,道:“是,我從一開始就算計了她!從她離開皇城的第一天,她就無時無刻不在我的算計之中!是我殺了那個賤婢,讓殿下你無法隨軍前行,是我買通了將士,對宓貝秋下劇毒!怎麼會沒有死!她怎麼會沒有死!”
宓貝茜說著,渾身都顫了起來,她痛恨宓貝秋,但是為什麼連老天都在幫宓貝秋!
易玉軒直接給了宓貝茜一腳,將其踹下階梯,他認定的女人,竟然被這個賤人算計至此!
“你這個賤人,死不足惜!”易玉軒冷聲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宓貝茜仰天長笑,也不再偽裝,看著易玉軒道:“殿下又能如何呢?是陛下不讓妾身死!有本事,殿下告訴陛下啊,告訴陛下妾身這身體被無數的家丁羞辱踐踏,肚子裡懷著的,是那些家丁下賤的種子!殿下敢說嗎?”
宓貝茜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那雙眼睛裡滿滿的譏諷之色。
易玉軒面色發青。
宓貝茜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繼續道:“你不敢!你不敢將這個太子府的醜聞公知天下!你看我不爽又能如何?殺了妾身嗎?陛下絕對不允許!親手殺掉陛下的皇孫,殿下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子之位,怕是就要拱手讓人了吧?”
“你究竟想如何!”易玉軒捏住宓貝茜的下顎,恨不得將面前的人抽筋扒皮。
“妾身不過是一介女流,能如何呢?”宓貝茜痴痴的望著易玉軒,“只是妾身為殿下感到不甘心啊,如此可怕的女人,竟然讓殿下神魂顛倒,殿下痴心一片,她卻只是在利用殿下,她的野心,又豈是殿下能夠摸透?”
“你還想說什麼?”易玉軒眯起眼睛。
“哈哈哈哈。”宓貝茜笑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殿下真的以為,她幫你奪得了皇位?真的以為,她如今的絕情,就代表了曾經的痴情?殿下您以為,您將她視為棋子,殊不知,您才是她手中最大的一步棋!她所做的,只不過是將計就計!”
易玉軒眉頭一皺,宓貝茜是什麼意思?
“您以為,她真的是因為愛您,才願意用宓家幫助您嗎?您以為您的虛情假意當真入的了她的眼?她利用您的假情假意,讓整個皇城都知道您與她的關系,將您推向了風口浪尖,讓您不得不面對儲位之爭,讓其他兩位皇子重視注意到您!您一直以為是因為妾身,卻不知,後方全都是她在安排。”
“殿下啊殿下,到最後,您用了真心,她卻只是將您當做踏腳石,只要陛下一死,殿下登基,以她的謀略,以她如今權勢,權傾朝野又有何難?”宓貝茜哭著笑著,猩紅的眼睛都是對易玉軒的嘲諷。
“賤人!”易玉軒抓著宓貝茜的領口,用盡全力給了她一巴掌。“誰允許你詆毀她!”
宓貝茜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她朝著旁邊吐了口血水,還帶著幾顆牙齒,冷笑的望著易玉軒道:“妾身是否詆毀,殿下一查便知。妾身那日嫁到皇子府,你可知她在妾身的耳邊說什麼?!”
“殿下以為,妾身用計謀讓父親逼迫殿下迎娶妾身,成為整個皇城的笑柄,但這背後的一切,卻都是她在謀劃!她就是要妾身嫁給殿下,就是要完成她一步一步的部署!她不單單想要妾身死無葬身之地,更是將殿下的江山,全部算在手中!”
“該死!”易玉軒提起宓貝茜,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那本來就腫起來的臉,又更大了。
宓貝茜的右臉已經變形,甚至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在瘋狂的笑著:“殿下不願意相信真相,還只是活在自己的想象裡,唯獨只能打妾身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