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中。
四皇子已經在正堂中等待多時,見三皇子姍姍來遲,立刻迎了上去:“父皇快不行了,禦醫說,怕是過不了今年冬季。”
“四弟稍安勿躁。”三皇子微微蹙眉,那雙狐貍眼此時也沒有了平日裡的狐媚,深沉的可怕:“如今朝堂之上已無你我立足的餘地,原本佔有些兵權也被他統統剝去,六弟下手,當真是穩準狠啊。”
“三哥倘若在不想想辦法,父皇一駕崩,你我,絕無活路。”四皇子面色凝重,一股後怕。
“你可有想法?”三皇子問道。
四皇子舔了舔上唇,眼中閃過一抹陰霾之色,道:“暗殺六弟。倘若六弟一死,三哥便可名正言順成為太子,便可保全你我兄弟的性命!”
三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四弟當真這麼想?”
聞言,四皇子眼神中閃了閃,笑道:“臣弟一向以三哥馬首是瞻,自然是這麼想。”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四弟無需著急,待為兄好好想想。”三皇子目光看向房梁,隨後轉身離開。
四皇子站在正堂中良久,最終臉色一沉,立刻回宮。
片刻後,三皇子與謀臣再度出現在正堂中,三皇子開口道:“你覺得如何?”
謀臣桀桀一笑,道:“三皇子早就知道四皇子絕非等閑之輩,臣又能覺得如何呢……”
“如今的易玉軒,豈是那麼好暗殺的,不過四弟說的不錯。”三皇子鳳眼微凝,“一旦父皇駕崩,便是我們的死期。”
“四皇子所言,陛下的命不長了。”謀臣在一旁道,枯瘦如柴的手在下巴處點了點,道:“如今太子手段殘忍,在朝堂地位穩固,怕是沒有辦法短時間內阻止太子登基了,三皇子,活下來,才有機會某得皇位。”
三皇子長長的出了口氣,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他的眼睛看向了前方,那雙魅惑的眸子,重新染上了笑意。
幾天後。
宓貝秋正在自己的書房處理兵事,一些從別的城發過來的軍報,她作為將軍每日都要看。
蘭芝匆匆走進書房,道:“大小姐,三皇子來了。”
“嗯?”貝秋頭都沒抬,繼續看手中的兵報,道:“他不是重病嗎,來我這裡幹什麼?”
蘭芝有些為難,扭扭捏捏道:“提,提親……”
貝秋手中的毛筆一下子壓在了摺子上,印出了一道黑色的筆痕,驚訝的抬起頭看著蘭芝,問道:“提親?”
“是的,大小姐,三皇子來提親了……”蘭芝尷尬的笑了笑,“而且,似乎還誠意滿滿,帶來了皇子寶印……有意入贅咱們將軍府……”
雖然有些吃驚,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如今二皇子莫名慘死,雖然給出了一個理由,但是顯然朝堂上大家誰都不信,但誰也不說。四皇子被困在深宮,成天與病懨懨的皇帝作伴。
如今三皇子的後盾已經被易玉軒連根拔起,他不得已稱病,在府中不出,皇帝一駕崩,就會像當初易玉軒所說的那樣,所有參與過政鬥的皇子,都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如果他入贅了將軍府,兩枚虎符足以保全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