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坐在假山上,俯視易玉軒道:“殿下,陛下是否在意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是否在意,殿下想要與我成婚,便是想要剝削掉宓家的一塊虎符,以除後患嗎?”
易玉軒一愣,滔天的怒氣竟然莫名的少了一些,道:“你與我成婚,我可許諾宓家,不剝奪一塊虎符,如何?”
“殿下以為,貝秋在意這一塊虎符?”貝秋譏諷道。
“宓貝秋!”易玉軒被她這樣的態度,一下子激怒了,“這天下,還是易家的!本太子要你嫁,你便要嫁,倘若你不嫁,我保證,宓家會在整個大周王朝消失!”
貝秋撲哧笑了一聲,道:“那貝秋就拭目以待,殿下要如何讓宓家在大周王朝消失。”
貝秋的軟硬不吃,易玉軒當即怒上心頭,一把抽出侍衛的長劍,腳下一踏,舉著利劍沖向貝秋。
易玉軒忽然的攻擊,貝秋是沒有料到的。
長劍已經撲面而來,她只能倒向後方,讓自己的身子完全的持平,雖然勉強的躲過了易玉軒的長劍,她卻直接掉下了假山,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大小姐!”蘭芝驚呼一聲。
侍衛也是上前一步,不可思議:“宓小將軍!”
易玉軒劍出去之後,自己也蒙了,但是腳下已經踏出懸空,這一劍已經收不回來了。
當他回過神,耳邊就傳來撲通一聲,貝秋落水的聲音。
他幾乎條件反射的跳下去,想要去撈起貝秋。
貝秋卻刷的一下,直接從水池中央站了起來,她渾身都被池水浸透了,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原本梳好的頭發此時也散落了些,貼在了臉上,顯得有些狼狽。
她甩了甩頭,將臉上的水甩掉了些,喘著粗氣看向剛剛跳進水裡的易玉軒,他也頗為狼狽的爬了起來,這才知道,這個池塘的水,只到了他們的腰際罷了。
“殿下是惱羞成怒了?”貝秋站在水中譏諷道。
易玉軒一聽這話,忽然就後悔,剛剛為什麼要跳下來救她,這張嘴真的是太可氣了。
“如今天下已定,沒有人再能威脅你我,你是否對我當真沒有一點情誼,說放棄便可放棄的如此徹底!”易玉軒也不知道是池水冷的,還是氣的,身子在微顫著。
貝秋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池水,道:“不知太子殿下還記得那日嗎,茜姬落水,殿下相救,或許從那一刻開始,你我之間的命運早就註定。”
易玉軒眉頭緊皺,自然忘不了那一天,就是因為那一天的一個決定,他決定相信宓貝茜,所以才會惹下了這麼多的事情,貝秋到現在還在介意?
“殿下,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王權富貴,對於那些不真切的感情,貝秋向來哼之以鼻,即便再愛,心都不在,為何還要留戀?殿下既然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那也容貝秋走自己想走的路,為殿下守護這萬畝河山。”貝秋雙手抱拳,恭敬道。
易玉軒聞言,渾身一僵。
直接翻身出了池塘,拍了拍身上的水,就向宓府的大門走去,走出幾步,腳下一頓,道:“本太子再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本太子看上的,不管是什麼,都志在必得!”
說罷,直接離開。
他不罷休不甘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想要得到她的沖動那麼大,但是既然心中想,他就一定要得到。
蘭芝見易玉軒走遠,趕緊將自己的外衣脫下,跳下池塘給貝秋披上,道:“大小姐,太子似乎沒有那麼容易放棄。”
貝秋揉了揉鼻子,道:“他壓抑的太久了,他是皇子,但曾經任憑誰都可以睬他一腳,他不敢聲張,他只能步步為營,如今,他成為太子,自然不想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順者昌逆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