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聞言,忽然笑了。
易玉軒被笑的莫名其妙,但還是保持著微笑,扇著玉扇,等待貝秋的回答。
但貝秋的笑聲卻沒有停止,這笑聲越長,易玉軒的心就越沉,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繃不住了。
等貝秋笑夠了,才喘著氣道:“六皇子的美意,貝秋心領了,但我與六皇子確實不合適,宓家沒有男丁,而貝秋作為家父的繼承人,只會招上門夫婿,想必六皇子不會為了貝秋,放棄現在所擁有的榮華富貴吧?”
此言一出,易玉軒臉色果然大變,招婿?
“秋妹妹此話,是將軍之意,還是秋妹妹的意思?”易玉軒還是不願意放棄。
貝秋笑道:“當然是貝秋的意思,不過家父也有此意。如今外有內亂需要貝秋平定邊境,做好一個將軍,便做不得皇子妃,招婿之事,也只是早晚罷了。”
“秋妹妹好志向。”易玉軒開口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兩個人的飯局,也火速的結束,貝秋帶著蘭芝回府的時候,蘭芝也三翻四次的問,是否真的是要招婿,而貝秋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六皇子與宓小將軍秘密在金玉滿堂用膳,宓小將軍揚言不會嫁人只招入贅夫君。
兩個訊息同時傳入了各個皇子府,以及皇宮。
在這個時候,同樣有一封信,送進了宓貝茜的廂房。
宓貝茜看到這封信後,直接揮手將床邊的花瓶直接摔在地上,氣的胸口起伏,手緊緊的攥著信,信被捏成了詭異的形狀。
“該死!該死!”宓貝茜臉色鐵青,“為什麼會這樣,我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還是沒有阻止他們兩個人!”
“小姐,您,您別激動,您身子不好……”婢女連忙跪在地上,小聲的勸說,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宓貝茜看了一眼婢女,一把抓起床上的枕頭,直接砸在婢女的頭上,“沒用的東西,上次叫你辦點事兒都辦不好!要你何用!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婢女眼中含淚,連忙退了出去,關上門後,婢女眼淚直接掉下來,往日裡小姐都不是這樣的,半年前小姐忽然對她特別好,不知從何處知道她弟弟患病,還用所剩無幾的月錢接濟她,可是後來,小姐就變了,變得暴躁易怒,動不動就對她拳打腳踢……
屋內的宓貝茜再次拿起信看了一遍,氣的是渾身發抖,掀開被子,看著自己幾近癱瘓的腿,心中的恨意無盡資深:“宓貝秋!我就不相信,天意,都站在你那邊!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她慢慢的爬起來,艱難的摸索到桌子邊上,開始在信紙上寫東西。
此時,貝秋在屋內,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蘭芝一下子就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看著燭臺前的貝秋關心道:“大小姐,莫要著了風寒,多加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