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將所有的事情,都拋向二皇子與三皇子,把自己身上的問題撇得是一幹二淨。
貝秋思考了片刻,道:“貝秋不懂六皇子的意思,也不懂什麼奪儲之爭。”
“秋妹妹何等聰明,又何必在小皇面前裝糊塗?”易玉軒刷的一下開啟摺扇,試探道:“父皇已經年邁,儲君未定,秋妹妹覺得幾位皇兄,誰更適合呢?”
“貝秋乃一介女流,又有什麼見識?”貝秋輕笑一聲。
易玉軒眼睛半眯,道:“秋妹妹足智多謀,又怎麼會沒有見識呢,難道幾位皇兄,都沒有入秋妹妹的眼?”
貝秋知道易玉軒這旁敲側擊的意思,想要從她的口中探索她對其他幾位皇子的印象?顯然貝秋絕不可能透露。
更何況,這地界繁華,誰知道四周是否有其他人的耳目,到時候隔牆有耳,倒黴的還是她。
“六皇子。”貝秋打斷易玉軒的話,認真的看著易玉軒的眼睛道:“有一句話,貝秋不知當講不當講。”
易玉軒一愣:“秋妹妹說便是。”
“我與六皇子之間,可以說是有親可沾的,六皇子日後迎娶茜妹妹,茜妹妹喊貝秋長姐,六皇子一口一個秋妹妹是否不妥?”貝秋強行將話題引開。
易玉軒一聽到宓貝茜的名字,臉瞬間就垮了。
這個名字猶如夢魘一樣,起初還覺得這個女子溫柔美麗,經過了這幾個月,他只覺得此女可惡至極,將他這十幾年好不容易經營起的名聲摧毀,更是讓他這十幾年的臥薪嘗膽功虧一簣,逼迫他不得不提前計劃!
“如此美酒佳餚,提起這個女人,是否有些煞風景。”易玉軒語氣也沉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
貝秋道:“茜妹妹確實做事情欠佳,有些決定,不單單讓六皇子顏面盡失,更是讓宓府蒙羞,但事已至此,整個皇城都知道,六皇子即將迎娶舍妹,還望六皇子能夠好生待她。”
聽到這話,易玉軒的火氣就更上來了,強忍著脾氣道:“秋妹妹覺得,本皇會迎娶一個讓本皇顏面盡失,讓母家蒙羞的女子?”
“六皇子這意思,貝秋就有些聽不明白了。”貝秋也放下了筷子,“六皇子,是想要悔婚,與宓府交惡?”
一句話,將兩個人的對話直接推向了智高點。
與宓府交惡,這五個字,一下子撞在易玉軒的胸口,這個惡,他交不起,也不能交,他需要宓家的支援。
易玉軒的怒火瞬間熄滅,換上了一張笑臉道:“秋妹妹這話就有些過了,小皇又怎麼會與宓家交惡呢?這不是還想要幫助宓將軍,共渡難關嗎?“
“倘若六皇子,可在這個時候迎娶茜妹妹過府。”貝秋微微勾起嘴角,“那就是對宓府,最好的幫助了。”
易玉軒臉微微一僵,尷尬的笑了:“其實還有其他的方法不是嗎?”
“六皇子明裡暗裡站在宓府這邊,便是給了朝堂上的人一個警鐘,如此,宓府便不會再受人非議,六皇子又迎娶佳人入府,豈不是兩全其美。”貝秋一口咬死,就是要易玉軒迎娶宓貝茜。
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可不好受,易玉軒良好的修養似乎就愛崩潰的邊緣,他單手已經握拳,“要小皇站在宓府這邊,又何須迎娶宓貝茜?迎娶秋妹妹,豈不是上上選,小皇與秋妹妹郎才女貌,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