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大臣昨晚早就已經聽到自己的子女回來彙報,宴會上的事情,說的是有聲有色,特備是那十幾個在前方,看到宓貝茜正臉的人,更是將宓貝茜形容的慘不忍睹。
上朝時,大臣又聚集在一起聊天,當易玉軒道的時候,每一個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一個皇子,即將要迎娶宓將軍的庶女,這也就算了,還是一個在眾多庶女中最醜的一個!
這顯然是在向所有的朝臣宣佈,他易玉軒,有意想要與二三皇子爭奪儲君之位,為了得到宓將軍的支援,哪怕是迎娶一個最醜的庶女,也在所不惜。
易玉軒不知道朝臣之間的流傳。
同樣的,宓父也不知道。
宓父剛剛進入朝堂,也覺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但礙於顏面,他也不去問,畢竟與文官他們也說不上什麼話。
幾個武將,看到宓父之後,也是欲言又止,最後索性也不說了。
貝秋則是跟在宓父的身後,完全不搭理那些人的眼神。
下朝之後,宓父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便問貝秋道:“怎麼回事?這些文官,看著我們竊竊私語什麼?!”
貝秋頗有為難,望著坐在同一輛馬車裡對面的宓父道:“女兒有一事,一直都不會當不當與爹爹說。”
“說便是。”宓父有些不快。
貝秋點了點頭,繼續道:“昨夜,二皇子賞雪大宴上……”貝秋將昨夜所發生的事情,一點不落的說給宓父聽。
起初,宓父聽聞宓貝茜在涼臺之上,演奏一曲高山流水,琴聲讓所有人沉迷贊嘆之時,宓父還老懷安慰的捋了捋鬍子。
但聽到後來,宓父的臉色是越來越差,當貝秋說道宓貝茜憤然離場的那一刻,宓父狠狠地拍了一下馬車座椅,怒道:“荒唐!”
“事已至此,爹爹動怒也無濟於事。”貝秋安撫道,“昨日,滿朝文武的嫡子嫡女都參與了那場賞雪大宴,怕是如今已經傳的滿朝風雨……不過好在,看到茜妹妹真容的,也就區區十幾人……”
“糊塗啊!”宓父望著眉頭緊蹙,搖了搖頭:“你當真以為,十幾張嘴都會閉上嗎?二皇子與三皇子向來不和,宴會上兩人刀光劍影,卻在同一時刻將刀鋒對向六皇子易玉軒,你當真以為,他們說的只是說說而已?”
貝秋聞言,也愁容上頭,道:“爹爹的意思是,我宓家,已被牽扯進去?”
宓父重重嘆了口氣,道:“如今陛下年事已高,猜忌心慎重,幾位皇子明爭暗鬥,倘若真的因為一個宓貝茜,將整個宓家陷入不已!為父,為父定要將這惡女親自了結!”
說著,宓父胸口起伏,氣得不輕。
“爹爹勿要動怒!”貝秋也輕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爹爹倒不如多想想,如何讓陛下不猜忌我將軍府。”
宓父臉色陰沉,思索了良久,才開口道:“想要陛下不猜忌,怕是不能讓這惡女嫁給六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