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吃力的向後退了幾步,巧在此時真好一陣風吹過,面紗順著風,直接飄到了易玉軒的面前,易玉軒下意識的伸手一抓,將面紗抓在了手裡。
遠處的人根本沒有看到宓貝茜的模樣,只看見宓貝茜的面紗,飛向了易玉軒的方向,被易玉軒一手攥在了手心,一些女子紛紛露出羨慕的目光,能夠嫁給六皇子已經很幸運,沒想到,老天都在幫著撮合。
面紗飄走,宓貝茜的驚慌直接達到了極點,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偽裝,猛地抬頭看向貝秋,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貝秋一臉莫名,眉頭緊皺:“說什麼呢。”
“宓貝秋!”宓貝茜雙手捂著下臉,貝秋都可以感覺到她咬牙切齒。
貝秋轉身走到易玉軒的桌前,道:“六皇子,面紗還給舍妹吧。”
易玉軒反應過來,臉色相當差,將面紗直接遞給貝秋,一句話都沒說。
貝秋拿著面紗,趕緊給了宓貝茜,宓貝茜看到面紗也是直接搶過來,連忙戴在臉上,此時她臉色蒼白,更是與那些疤痕産生鮮明對比,坐在附近的十幾個人都看見了,但都閉著嘴不敢說話。
六皇子的未婚妻,長成這個樣子?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他們甚至都怕,六皇子會不會殺人滅口,他們戰戰兢兢將臉瞥向別處,生怕沾上是非。
“如此妙人,吾等果然無福消受。”良久,三皇子才回過神,喝了一杯酒壓壓驚。
聽到這話,易玉軒的臉色更是一沉,雙手攥拳,手背青筋暴起。
宓貝茜也好不到哪裡去,本想要一鳴驚人,給易玉軒爭點顏面,讓易玉軒善待自己,沒想到弄巧成拙,都是宓貝秋!都是這個賤人!
她的眼睛惡毒的盯著貝秋,胸口起伏,氣的她恨不得沖上去,直接將宓貝秋的臉抓花。
“幾位皇子見諒。”貝秋面對著幾位皇子,單膝跪地道:“茜妹妹前段時間犯了點錯,本要遭到家法,但家母慈悲,不願讓茜妹妹此生殘疾,所以換了掌嘴示眾,但貝秋著實沒有想到,茜妹妹傷竟然還沒好,讓幾位皇子受驚了。”
“貝秋你又無錯,何必跪下,快快起來。”二皇子早就反應過來,不過酒水撒了一桌,管家正在幫忙處理。
三皇子輕笑道:“皇兄一向穩重,今日竟然可以被驚的潑了酒水,倒是讓臣弟大開眼界。”
“讓二哥受驚,臣弟有罪。”易玉軒硬著頭皮站起來,給二皇子作揖賠罪。
“如此怎麼能說是六弟的罪過呢?”三皇子唯恐天下不亂,“以宓小將軍所言,這位姑娘平日裡應該長相上佳,這琴藝更是讓在場眾位望塵莫及,六弟是好福分啊,能娶上將軍府中的奇女子。”
易玉軒咬緊牙關,氣的渾身都在打哆嗦,卻還要強硬的裂出一個笑容,道:“讓三哥見笑了。”
“不不不,怎麼會見笑呢。”三皇子哈哈大笑。
宓貝茜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欺辱,似乎從四面八方過來的眼睛,都充滿了諷刺,他們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嘲笑。
三皇子的笑聲就像是壓垮宓貝茜的最後一根稻草,宓貝茜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捂著唇哭著沖往來時的方向。
宓貝茜忽然離場,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易玉軒臉色是更不好看了。
“舍妹從未參與過如此重大的場合,失禮還望見諒。”貝秋眉頭緊皺,再次代替宓貝茜跪下。
二皇子搖了搖頭,道:“本想給貝秋一個面子,看來庶出,終究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