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說罷,貝秋又準備離開。
“長姐!”宓貝茜再次擋住貝秋的路,望著貝秋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貝秋看了一眼身後的婢女和家丁道:“你們去將東西,分別送到東院西院,我娘親,以及各位姨娘的手裡。”
“是!”家丁與婢女連忙應了聲,紛紛下去做事。
待兩人離開,貝秋才看了一眼宓貝茜,道:“茜妹妹有什麼事兒,說便是,無需拐彎抹角。”
宓貝茜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帶著哭腔道:“長姐,請長姐責罰,請長姐責罰!”
貝秋眉頭緊皺,道:“何事?”
宓貝茜瑟瑟發抖的抬起頭,雙手捧起了一個已經被摔得稀碎的墜子,臉上掛著淚痕:“妹妹剛剛本想去找長姐請安……無意間……”
貝秋望著墜子,腦海裡頓時浮現出關於這個墜子的回憶,這個墜子是宓貝秋非常重視的東西,第一次上戰場殺敵,宓父贈送與她的。
她極為重視,哪怕是後來成為將軍,賞賜的東西數不勝數,這個墜子她也是一直隨軍攜帶。
貝秋注視著宓貝茜,臉色逐漸的暗了下來,想來宓貝茜是在上一世注意到了這件事情,重生回來第一件事,竟然只是砸了這個墜子?
隱約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貝秋明白了她的動機。
對於宓貝秋這個墜子是很重要,但是對於貝秋而言,這個墜子可有可無。
宓貝茜怕是算盤要打錯了。
貝秋伸手要去拿宓貝茜手中的墜子,宓貝茜臉色大變,臉往旁邊一側,手中的墜子也被甩在了一旁,進閉著眼睛驚恐道:“長姐,長姐饒命,妹妹是無心之失!”
本身就稀碎的墜子,此時又摔在地上,發出點點清脆的聲音。
貝秋的手就這麼懸在半空,也沒有碰宓貝茜,也沒有彎腰去拾起那些碎了的墜子。
“好大的膽子!”宓夫人一步走到貝秋的前方,反手就給了宓貝茜一巴掌,“你可知道,秋兒如何在乎這個墜子!”
宓貝茜被一巴掌煽到了地上,捂著臉,哭的稀裡嘩啦,“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宓夫人見宓貝茜這副模樣,更是想起了宓貝茜生母勾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想再給這個女人一巴掌,但手卻被拽住了,宓夫人氣的回頭想看看是誰,就看見自己的女兒正抓著自己要打這賤蹄子的手。
“秋兒?”宓夫人不解的看著貝秋。
貝秋搖了搖頭,道:“娘親,算了……”
宓夫人頓時不幹了:“娘親可是知道,這個墜子對你而言……”
“夫人,是茜兒的錯,您責罰茜兒吧。”宓貝茜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哭喊。
貝秋拉住還想要行兇的宓夫人,搖頭道:“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