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皇後會先開床,看看地下的人究竟是誰,但皇後卻移開了眼睛,道:“這些時日身體不佳,未能給母後請安,今日來早些,也是給母後賠罪。”
貝秋點了點頭,“皇後到正殿稍等片刻,哀家這還未梳洗。”
皇後欠了欠身:“是。”離開之前,眼睛又有意無意的掃過了床底,眸中多了一絲疑惑。
等皇後離開,貝秋癱軟的坐在床上,床底的巫禹蒙也立刻爬了出來,臉色極為難看。
貝秋壓低了聲音道:“春梅送皇帝從後殿離開。”
“是。”春梅欠了欠身:“萬歲爺,這邊請。”
巫禹蒙立刻轉身就和春梅出去了,一刻都沒有停留。
貝秋自己梳妝換衣服,就看見鎖骨處有一個極深的吻痕,剛剛皇後不知道看見沒有,她深吸一口氣,明明皇帝後宮佳麗三千,怎麼到了她這裡,還怕皇後捉姦?
到正殿之後,皇後正在品茶,看見貝秋立刻站了起來。
“坐吧。”貝秋坐到了平日坐的位置,左右的看了看皇後:“這些時日聽聞皇後身體不適,可叫禦醫看了?”
這才發現,皇後嘴唇有些蒼白,臉色也很不好看,確實是大病初癒的狀態。
皇後虛弱的笑了笑:“謝母後關心,臣妾已經無礙了,前些時日不過是染上了風寒。”
“如今天氣炎熱的很,此時染上風寒,確實不易好轉。哀家見皇後如此虛弱,還來給哀家請安,哀家很是欣慰。”貝秋溫柔的笑道。
“母後不怪罪臣妾許久未來,便是對臣妾極大的寬容。”皇後歉意的微笑道,“近些日子天氣依舊煩熱幹燥,母後也應當估計身體,切勿太過勞累。”
“哀家在這慈寧宮又何勞累,逗趣兒的玩意兒也就只是想白兒。”
皇後點頭賠笑。
兩人東說西說,沒話找話的說了一通,皇後才看了看四周,問道:“春梅姑姑怎麼沒有服侍在太後身旁?”
此時春梅從內殿中出來,手中抱著白貓,沖著貝秋與皇後欠了欠身:“皇後娘娘掛念,今兒個早上,白兒就跑的不見了蹤影,奴婢與下人們在太後寢宮中一頓找,這不,才找到。”
說罷。
春梅走到貝秋身邊,將白兒放在了貝秋的手上,給貝秋試了個眼色。
貝秋知道春梅是想要給她一個合理的藉口,哪怕是皇後有所察覺,也可以用這個藉口抵擋。
但後宮中的女人多精明,越是不讓她知道的事情,她越是會去調查,到時候,事情越鬧越大,就不是貝秋想要看見的了。
“這白兒倒是調皮。”皇後笑道。
貝秋撫順懷中的白貓,道:“這貓兒啊,與人一般,好奇心甚重,總是四處奔串,倘若一日打碎了東西,撞破了什麼,這貓命,便沒了。”
皇後的眼睛閃了閃,笑道:“這白兒如此聽太後的話,又怎會如此莽撞。”
“天下事,世事難料,哀家終是有力不從心的地方,皇後以為哀家說的是與不是?”貝秋側頭看向皇後,笑著問道。
皇後溫順的點了點頭:“太後說的極是。”說完,皇後便捂著嘴巴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