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大吃一驚,問道:“這……賢妃豈不是要恨死萬歲爺?”
“哀家就是要她恨,這一胎本就不是皇帝的,哀家要動用她的恨,讓皇帝徹底明白,這後宮中唯獨哀家,才是皇帝能信的。”貝秋逗著貓兒笑了。
沒過半個月的時間。
後宮中又震了一震,這件事情又是圍繞著賢妃。
賢妃在沁心湖遊玩的時候,不小心落入了水中,當時四周並沒有會劃水的人,賢妃在湖中嗆了幾口水才被救了起來。
太醫院的人立刻派人來搶救。
貝秋也受到皇後邀請,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慈寧宮。
“查,給朕徹查到底!”
還沒有走進嫻吟宮,巫禹蒙的聲音,就已經傳入了貝秋的耳朵裡。
“皇帝發了好大的火。”貝秋徐徐走入。
“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眾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請安。
巫禹蒙看見貝秋之後,臉色有些不自然,也恭敬的微鞠躬:“母後。”
“賢妃剛剛落水,正在靜養,皇嗣好不容易保住了,皇帝在這大呼小叫,豈不是嚇著賢妃。”貝秋往裡走去,“帶哀家去賢妃內殿。”
“是。”一個女婢連忙在前帶路。
貝秋從巫禹蒙的身邊擦肩而過,甚至看都不看巫禹蒙一眼。
韋雯清虛弱的躺在床上,見到貝秋來了,急忙想下來請安。
“別起了。”貝秋伸手阻止了韋雯清,“哀家許多時日沒有來探望,沒料到,一來就是這番景象,好在皇兒保住了。”
韋雯清眼睛滑下一行清淚,道:“多謝太後關心。”
貝秋嘆了一口氣,“哀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賢妃娘娘,如今太後也陷入困境,對外說雖然是身體欠安,實則娘娘懷孕之日起,太後就被禁足了。”春梅愁容不展,“這一次聽聞娘娘又受到欺負,太後心急如焚。”
韋雯清似乎想到了什麼,抿著唇愧疚道:“是臣妾連累了太後。”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只是哀家被禁足,賢妃在外受了委屈,哀家也不能及時的保護。這皇兒不知能保到什麼時候。”貝秋無奈的搖了搖頭。
韋雯清頓時慌了,一把抓住貝秋的手臂,焦急喊道:“太後,太後救救臣妾,救救臣妾腹中的皇兒。”
貝秋面色為難。
“太後,娘娘,奴婢倒是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保護娘娘周全。”春梅上前一步,恭敬開口。
“哦?”貝秋看向春梅,“但說無妨。”
“娘娘雖然得到萬歲爺的寵愛,但是後宮裡無數隻眼睛盯著娘娘呢,太後又依舊在禁足,今日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為何娘娘不直接搬入慈寧宮,這樣,太後可以保護娘娘,其他的妃嬪也不敢在太後面前造次。”春梅開口道。
韋雯清眼睛一亮。
“春梅說的倒是有理,倘若皇帝真的疼愛賢妃,想保住賢妃這一胎,一定會同意的。”貝秋和藹的笑了。
韋雯清也期待的點了點頭,但下一刻面色凝重起來,抿著唇久久不語。
“怎麼了?”貝秋擔心的問道。
韋雯清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全憑太後做主。”
巫禹蒙見貝秋長久沒出去,就過來看看,貝秋就將這個事情提出,巫禹蒙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了。
韋雯清眼底的最後一點信任在這一刻瞬間瓦解,她已經百分百的相信,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與皇帝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