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下去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春梅手一緊,欠了欠身,走了出去,汪公公也在春梅出去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皇帝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哀家今日見得人多了,也乏了,等下皇帝還要參加家宴,哀家也不願多做打擾。”貝秋率先開口。
巫禹蒙把玩著玉佩,片刻後開口:“朕,想在太後的口中親自得到證實,清嬪與太後是什麼關系?”
“哀家與清嬪能有什麼關系?哀家是太後,她是哀家的兒媳,也僅此而已。”
“哦?”巫禹蒙挑眉。
“曾經皇帝對哀家格外尊重,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成了這般,皇帝面對哀家,難道就不能與往日一樣,尊敬對待?”貝秋先把話題給轉了,巫禹蒙非常的狡猾,韋雯清的事情聊的越多,越容易露餡。
巫禹蒙的眼睛微閃,笑道:“既然太後都這麼說,朕自然是信太後的,倘若有一日,朕發現太後的手不單單伸向了朝堂,還伸到了朕的身邊,那就別怪朕砍掉那隻作怪的手。”
“皇帝說笑了。”貝秋心裡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哀家已經是太後了,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是啊,朕也想,太後已經是太後了,究竟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巫禹蒙站了起來,“春梅伺候太後的時間久了,一些事兒,也力不從心了,朕做主,幫你換了她,換個年輕貼心的。”
“皇帝這是做什麼!”貝秋一掃剛剛的疲憊,猛地站起身,“春梅是由哀家母家帶來的婢女,不會力不從心,皇帝多慮了!”
巫禹蒙冷哼一聲,往外走去。
貝秋不幹了,幾步向前抓住了巫禹蒙的手臂,道:“哀家做錯了什麼,皇帝大可直說,何必為難下人!”
巫禹蒙拂袖甩開貝秋,“太後做了什麼,都不要緊,下人沒有加以提點,反而助紂為虐,這便是下人的錯,朕要讓太後記清楚,太貪心的人,下場都不會好過。”
“皇帝可是聽了別人的讒言!”貝秋緊迫問道。“哀家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朕再問一遍,清嬪與太後,是什麼關系?”巫禹蒙轉過身直視貝秋。
貝秋聞言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抿了抿唇道:“清嬪是皇帝的愛妃,哀家只是在後宮中稍作照顧,為的是清嬪能順利産下龍嗣。”
說到這,貝秋一頓,抬頭道:“龍嗣被皇帝拿掉,哀家也從未吭聲,哀家知道皇帝對清嬪有虧,哀家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哀家聽從皇帝的意思將一切最好的都給了清嬪,皇帝反而來哀家這興師問罪?”
“朕何時拿掉了清嬪腹中的胎兒啊?”巫禹蒙忽然彎下腰,靠近了貝秋的臉。
貝秋嚇得向後猛地退了幾步,“哀家只是覺得,這後宮中……”
“太後真的是好本事,讓朕在這短短半年內,想要殺了太後許多次。”巫禹懞直起身子,俯視貝秋,“由春梅替太後受罰,如何?”
如何兩個字剛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