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別哭了,朕與你還會有皇兒的。”巫禹蒙重重的嘆了口氣,手擦拭著貴妃的眼淚。
“皇兒沒有了。”貴妃呢喃著這一句,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皇上,臣妾與您的皇兒,就這樣沒有了……”
貴妃捂著自己的嘴巴,哭得渾身發抖。
“妹妹別難過了,皇上如此寵愛妹妹,日後必定還會有皇嗣的。”皇後開口安撫道。“曦常在已經處死,皇上心繫妹妹,比任何事兒都好。”
貴妃卻哭的再次昏厥過去。
禦醫更是忙前忙後得看,巫禹蒙全程陰沉著臉,幾個妃子也不敢啃聲。
貝秋藉口說自己身子不適,與春梅離開了昭陽宮。
春梅扶著貝秋往前走,後面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宮婢和太監,走到沁心湖貝秋停住了腳步。
春梅立刻看向後面的宮婢和太監,所有人都向後退了些許。
貝秋看著湖中游蕩的錦鯉魚,問道:“你看著錦鯉魚,在這後宮第一湖中游的多自在,哀家自當太後以來,似乎就未曾來過這裡。”
“太後慈寧宮旁邊的幽月湖雖說沒有這沁心湖大,但每到中秋佳節,那輪圓月正好倒影在湖中央,也是極美。”
“那比起禦花園的魚池呢?”貝秋反問道。
春梅一愣,微微鞠躬:“魚池極小,各位主子賞魚更是極少去那個地方。”
“不妨和哀家說說,對於貴妃此事,你有何見解。”
“回稟太後,奴婢覺得蹊蹺。”春梅恭敬道。
貝秋點了點頭,眉梢微調:“這後宮中各個都是精明的,你都覺得蹊蹺,那其餘人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常在,何曾有這樣的膽識。”
“太後可是要奴婢去查查?”春梅問道。
“查查也好,這後宮中,哀家不希望一處,不掌握在哀家的手中。”貝秋說完這句話,拂袖離開。
一幹人等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連幾天的時間。
巫禹蒙也沒有上朝,就一直待在貴妃的身邊,皇貴妃鬧了好幾次,才將巫禹蒙從昭陽宮請了出來,帶回了皇貴妃的長信宮。
而貝秋不關心這一點。
一邊品茶,一邊看著跪在地上的禦醫。
“回稟太後臣該說的,真的已經都說了。”禦醫咬緊牙關,不管貝秋怎麼問,都不願意說出半句。
貝秋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哀家奉勸薛禦醫一句,在這後宮中,除了皇帝,便是哀家,近半年哀家沒有任何舉動,禦醫已經忘了,哀家的手段了嗎?”
禦醫臉色微微一變。
貝秋繼續道:“薛禦醫一家老小的性命,就要看薛禦醫的了。”
說罷。
春梅地上來了一個盤子,盤子上蓋著一層白色的布,放在了薛禦醫的面前。
薛禦醫開啟布,臉色驟然一變,拿著白布的手開始顫抖。
“太後恕罪,太後恕罪!”薛禦醫連連在地上磕頭,放在薛禦醫面前的,正是已經洗幹淨的死胎。
死胎渾身發黑,還帶著青斑。
“一五一十的和太後說!”青梅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