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傳出有孕。
貴妃自然是欣喜若狂,第一件事情告訴了下朝的皇帝,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非常的高興,兩年來後宮中第一個懷孕的妃子。
巫禹蒙的賞賜自然是少不了,各種珍珠瑪瑙,綾羅布匹,是應有盡有。
而貝秋也做到了之前的許諾,賞賜了很多補品給貴妃,讓貴妃好好養胎,早日誕下龍嗣。
這也讓其他宮裡的妃子都紅了眼。
在這普天同慶的時期裡,慈寧宮也迎來了一位稀客——巫禹蒙。
晚膳。
一桌子的菜,只有貝秋和巫禹蒙坐在桌前。
“今夜,皇帝倒是來陪哀家吃晚膳。”貝秋夾了一塊子直接吃起來,根本沒有登巫禹蒙先動筷子的意思。
巫禹蒙也不介意,看著桌子上的菜道:“母後這裡的飯菜,倒是古怪多樣。”
“平日裡無趣的慌,便會讓禦膳房的太監,來商量商量菜色,哀家親自選的幾道菜,皇帝不如嘗嘗,是否合胃口?”貝秋給巫禹蒙夾了一塊肉。
巫禹蒙看著碗裡的東西,笑道:“母後給兒子選的,哪怕是不嘗,也知道是好吃的。”
貝秋明白了巫禹蒙的意思,自顧自的吃了幾口,放下了碗筷,“春梅,這裡無需這麼多人伺候這。”
春梅立刻會意,帶著所有人下去了。
門關上後。
貝秋擦了擦嘴,道:“皇帝有什麼話要說,便說吧。”
“太後如今管的是越發的多了。”巫禹蒙將一包燒成殘渣卻有一點沒燒全的草藥,放在了貝秋的面前。
貝秋微微凝眸。
春梅沒有處理幹淨?
“哀家不懂皇帝是何意。”貝秋此時只能死不認賬。
巫禹蒙看了貝秋片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太後,這深宮中有無數種人,有些人精於算計,有些人苦於心機,有些人天真愚蠢,有些人……”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故作聰明。”
貝秋微微挑眉。
“太後認為,太後屬於哪種人?”巫禹蒙依舊笑臉,但眼底已經染上了一抹冷意。
“哀家是什麼樣的人,皇帝心中不是已經有了定論?”貝秋毫無懼色的與巫禹蒙對視,“如今這樣問哀家,是皇帝對哀家,以有疑心?”
一個反問。
讓這個問題的答案,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巫禹蒙悶悶的笑了起來,“幾日不見,太後已經成長的如此快,見到朕不在手足無措,面對朕不在微微糯糯。”
貝秋正欲說話,一隻手卻捏住了貝秋的下顎,用力的將她扯到了巫禹蒙的面前,巫禹蒙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下來,大拇指摩擦著她下顎嬌嫩的面板:“對朕,也不再言聽計從了。”
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一股若隱若現的龍威,壓迫著貝秋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哀家的眼裡,皇帝永遠是哀家的天。”貝秋憋了半天,才吐出這一句話。
下一刻。
她就被巫禹懞直接甩開,她狼狽的撲到了桌子上,酒杯也隨著她的動作,直接摔在地上,響起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