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春梅心頭一緊,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汪公公卻擋住了春梅的路,一臉笑意的看著春梅,眼裡是警告。
巫禹蒙用絲巾擦了擦剛剛觸碰過貝秋的位置,厭惡無比,道:“太後應當記住,太後在三年前就已經是個死人,朕給了你生機,應該好好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權利,是朕給予你的!”
“皇帝所言極是。”貝秋忍著怒意道。
“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巫禹蒙站起身,“這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倘若再有下次,朕不敢保證,太後是否還會安然無恙。”
說罷。
巫禹蒙就準備離開。
“皇帝!”貝秋喊了一聲。
巫禹蒙緩緩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貝秋。
“皇帝願意給予哀家想要的東西,包括皇帝的愛嗎?”貝秋抬起頭,蒼白的臉,妖豔的五官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可憐楚楚。
巫禹蒙冷笑一聲:“太後好好坐穩自己的位置,一些無望的東西,切勿有貪念。”
貝秋緊緊的攥著圓桌,沒吭一聲。
“貴妃肚子裡的孩子,朕要你無聲無息的拿掉,與皇家無關,與朕無關,與你這個太後亦無關。”巫禹蒙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等人走遠。
春梅才顫顫巍巍的走進來。
“太後……”春梅緊張的看著趴在桌上的太後,顫抖的對外喊:“來人,來人啊!傳禦醫!”
“不必!”貝秋伸手阻止了春梅。
春梅連忙拉住貝秋的手,將貝秋扶起來,看著貝秋下顎上兩個紅印,頓時紅了眼,“奴婢去找禦醫給您看看這淤傷,萬歲爺怎麼可以……”
“胡鬧!哀家剛剛自己撞到了桌角,無需如此興師動眾,讓人都下去吧。”貝秋訓斥春梅。
春梅一愣,頓時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宮婢道:“是奴婢著急了,你們下去吧。”
待宮婢散盡。
“太後平日裡胳膊用力一些都會起紅印,幾日不散,如今又是臉上……萬歲爺竟這般狠心!”春梅萬般心疼。
貝秋碰了碰自己的臉,下巴剛剛被捏的地方確實疼,這身體的面板,還真的是吹彈可破。“哀家做得出,便受得起。”
“太後!”春梅有些著急的大喊一聲,隨後連忙緊張的看了一眼門外,去關上了門回來,壓低聲音繼續道:“萬萬不可在做違背萬歲爺的事情了,奴婢從未見過萬歲爺在太後面前發如此大的火,奴婢怕……”
“怕三年前的慘案,再發生在哀家身上?”貝秋接過春梅的話。
春梅抿了抿唇,“太後,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皇帝如今政位不穩,他不敢貿然行動,哀家倘若再不有所作為。”貝秋緊緊攥著圓桌邊沿,“那麼等皇帝政位穩定,那麼哀家就真的到頭了……”
貝秋重重的嘆了口氣,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