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紫硯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伸手就想要將冰毛巾拿開,貝秋一把抓住繆紫硯的手,“別亂動。”
等屋內的水涼了,貝秋立刻換了一桶,讓屋內隨時都保持著恆溫的狀態。
熬好了藥之後,小心翼翼的喂繆紫硯。
但是繆紫硯卻沒有一點轉好的異象,如果是風寒發熱,吃了藥下去怎麼也會緩解一點,但是繆紫硯的身體依舊是通紅的。
貝秋什麼都沒有吃,一直照顧在繆紫硯的身邊,一直到了夜裡,繆紫硯還是在昏迷,她有些嚇壞了。
學的所有醫術,在繆紫硯的身上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沒辦法,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將繆紫硯的衣服全部都脫了下來,貝秋看著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將頭不自然的移開。
然後一把將繆紫硯給橫抱起來,放進了微燙的溫水中,也多虧了繆紫硯把髒活累活都給她幹,她才扛得起繆紫硯。
她找了一塊毛巾,開始給繆紫硯身體的每一處用力的搓。
爭取將繆紫硯的身體搓的更熱。
手更是一點不在乎的搓揉在他的胸口。
全部都洗過一遍了之後,再把他給扛了出來,擦幹直接放在床上,蓋上一層一層厚厚的被子。
貝秋就在床邊看著他,看著看著,也累的睡了過去。
一早。
貝秋睜開眼睛,發現繆紫硯已經不在床上了,而衣服也不見了。
她立刻沖出門,就看見繆紫硯正站在院子裡,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整理草藥,昨天貝秋束手無策的病情,竟然一夜之間好了?
“公子?”貝秋立刻走過去,一把將繆紫硯給抓過來,上下左右的看了看:“你沒事兒了?”
繆紫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無礙。”
“昨天……”貝秋急急忙忙的開口。
“去作早膳。”繆紫硯打斷了貝秋的話。
“啊,哦,哦,好。”貝秋有些懵懵的往夥房方向走去,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繆紫硯,竟然看見繆紫硯的耳朵有些紅?
過年的那天。
貝秋將整個藥王谷都貼上了紅色福字,一改往日藥王谷的白綠兩種顏色,顯得喜氣洋洋。
貝秋甚至從下面搬上來了機箱炮竹。
遭到了繆紫硯的強烈反對,他覺得這炮竹出來的煙霧,會飄到他曬好的藥材上,決不允許貝秋點燃。
貝秋更是做了一桌子的菜。
做完菜之後,換上了一襲紅衣,坐在了飯桌前。
繆紫硯有些疑惑:“為何換了這身?”
“過年自然要穿紅衣啊,民間傳聞,年夜換上紅衣,一年風風火火,順順利利,我也給公子準備了一身紅衣,公子可願換上?”
貝秋笑著問道。
繆紫硯望著她的笑顏愣了愣,沒做回答。
而貝秋就將一套紅衣放在了繆紫硯的手上,“公子從未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倒不如讓秋兒看看?公子穿紅衣,是否能驚豔這整個藥王谷。”
繆紫硯本想要拒絕,但是看在貝秋滿臉的渴望上,他拿起了紅衣離開。
當繆紫硯再次出場的時候,貝秋望著他,頓時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