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一愣,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繆紫硯,接過了藥碗:“謝謝。”
他竟然知道冷涼一點在給她喝?
她一邊喝,一邊抬著眼睛看著繆紫硯,似乎也不是一根筋,懂得變通啊……
“公子,麻煩你給我熬藥了。”貝秋將藥碗還給繆紫硯,“我一定會盡快的好起來,幫你的忙。”
“嗯。”繆紫硯接過碗就出去了。
貝秋在床上躺了一夜,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感覺自己頭沒有那麼痛了,但是身體依舊很重。
睜開眼睛才看見,自己的身上竟然蓋了好幾床的被子。
心下一暖。
繆紫硯還是懂的關心人的。
桌前放著食物,她爬起來吃飽了之後,又躺回去繼續睡。
沒一會兒繆紫硯又推門進來了。
手裡拿著竹簡。
“公子?”貝秋疑惑的看著繆紫硯。
後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貝秋的床邊,“醫術也不可荒廢。”
說著。
就開始讀起來,裡面全都是醫藥典籍,需要貝秋熟讀背下來的東西,貝秋聽著聽著,兩眼一翻,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
繆紫硯似乎都圍繞著貝秋轉,甚至讀典籍的時候,還需要貝秋做出回答,完全就是把貝秋當做徒弟一樣培養,想要把畢生所學全部都傳授給貝秋。
但是貝秋就有些懶洋洋的了。
特別是人一休息下來,就不太像繼續做事兒了。
每天躺在床上,有繆紫硯的伺候,她覺得生活特別的好,所以病好了,也一直在裝病,躺在床上故作虛弱。
但因為裝的過頭了。
躺在床上的第七天。
引發了繆紫硯的懷疑,“我特意調變的藥,為何你身體還一直不好?”
“可能,可能是因為我前段時間太過疲憊,身子乏了,又生病了……才會一直沒好。可咳咳咳……”貝秋用力的咳了幾聲,喘了幾口重氣靠在床上,虛弱的望著繆紫硯。
繆紫硯微微蹙眉,“當真?”
“當真。”貝秋點頭道。
繆紫硯伸手就要去抓貝秋的手,把脈。
貝秋就一下子將手放在了額頭上,“公子,我的頭還是好疼啊,是不是風寒入骨了?”
“待我看看。”繆紫硯又想要去給貝秋診脈。
然而貝秋直接將手塞進了被子裡,一副躺屍的模樣,臉色蒼白的看著繆紫硯,“公子,我怕是命不久矣了。”
繆紫硯嘴角微微一抽,直接將貝秋的被子掀開。
貝秋嚇了一跳,緊緊的抓住被子,“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倘若,倘若我身下無衣物,難不成,公子要娶我!”
下一刻。
貝秋已經風中淩亂的站在了山上。
剛剛繆紫硯根本不管她說什麼,直接抓住她的手開始把脈,發現她早就已經好了之後,毫不留情的就將她丟上了山。
貝秋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面對這樣一個人,她真的是無力了,只能任勞任怨的開始採藥。
一晃,就到了冬季。
繆紫硯還是穿的那麼少,但是貝秋已經是各種厚的衣服裹了起來,就像是一個粽子一樣,每天依舊屁顛屁顛的往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