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留下,貝秋毫無怨言,曬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將草藥小心翼翼的翻一面,繼續曬。
一直到了下午,所有的草藥都曬的差不多了,但依舊沒有曬的全幹,按照繆紫硯的指示,又由貝秋一個人,將這些籃子全部都擺一個房屋竹架子裡。
終於等到吃飯了。
貝秋坐在小飯桌前,桌上擺著兩碗米飯,她是知道的,但是菜,她確是一愣,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好好吃飯,而繆紫硯竟然還給她吃草?
餓的不行的貝秋也沒有怨言,夾了一口就丟進了嘴裡。
臉色就不太好了。
“公子,這菜裡是否沒有放鹽?”貝秋有些尷尬的問道。
繆紫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口菜放在了飯的上面,緩緩開口道:“你也知神農嘗百草,倘若你想要留在藥王谷,舌頭,鼻子,眼睛,便是你畢生要保護的。”
貝秋差的咬到舌頭,這是在換個意思說,畢生要吃清水炒白菜嗎?
一餐吃下來,貝秋沒有吃習慣,也就支援了一點,繆紫硯也只吃了一點,似乎飯這類的東西,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一早。
雞鳴聲響起。
繆紫硯就已經在外面等待貝秋了,敲了好幾次的門貝秋都沒有醒過來,等到貝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陽升起有一會兒了。
“倘若雞鳴不得起,你又怎能尋得最好最嬌嫩的草藥,明日若起不來,便下山吧。”繆紫硯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直接走了。
貝秋當即就氣得不行,雞鳴是在寅時,那個時候也就剛剛進入深度睡眠,完全處於睡眠最佳狀態,竟然要這麼時候起來去上山?
太陽還沒升起,月光下,怎麼看得清草藥?
第二天貝秋拼命的讓自己起了床,跟著繆紫硯上了山,一路上不知道踢了多少塊石頭,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走的全部都是泥濘的山路,甚至腳踩下去,都會陷入泥土裡,嚇得貝秋大氣不敢喘一下。
忽然繆紫硯停了下來。
在旁邊摘了一顆草藥,攥在了手中,繼續往前走。
一直摘到了五顆之後,繆紫硯看向貝秋,將五顆草藥全部都遞給貝秋道:“你在這山上尋這五種草藥,各五株,尋得後,再回。”
說罷。
繆紫硯就離開了。
貝秋看著手上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草藥愣住了,眼睛看向整座山,漫無邊際的綠色,她抿著唇,深吸一口氣,行,她找。
這一找,就找了整整一天。
起初,貝秋幾乎是拿著草藥挨個的對比,到最後,可以隱約的一眼感覺地上的某株草和她手中的有些相似,但找起來也非常費勁兒。
一直到傍晚,天已經逐漸黑了,貝秋才回去了。
回去之後,就看見繆紫硯正點著煤油燈,坐在飯桌前悠哉的吃飯,絲毫不擔心貝秋是否會在山上出現什麼意外。
“回來了。”繆紫硯放下碗筷,看向門口。
觀此時的貝秋,身上白衣已經髒了,四處都是泥土,臉上頭發上也堆集了厚重的泥土,看著狼狽不已。
貝秋還是很耐心的笑著點了點頭:“公子看,是否一致。”
將草藥放在桌上,就站在一旁等候。
“去洗漱再來。”繆紫硯對桌上的草藥,看都沒看一眼。
貝秋只能聽話的去洗了個澡,冰涼的水潑在身上,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蟬,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兒,顯然也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