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點了點頭,他最不喜的,就是士兵死亡。
左相卻微微蹙眉,“百信亦然是鮮活的生命,娘娘想放棄百信?!”
“臣妾絕無此意,只是想說,為何要與那洪水過不去,激流勇進?修補堤壩?為何不在堤壩旁,建起更高的堤壩,這樣,士兵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沖進洪水中了。”貝秋道。
左相眼睛一亮,似乎豁然開朗,卻又皺眉:“娘娘說的是簡單,修補堤壩已經材料不足,重建,談何容易。”
“拆房。”貝秋繼續道,“難民基本已經逃離,倘若有人不許,便與他們說,不久之後皇上的賑災款就會如數到達,為災民再創新家。”
左相贊賞的看向貝秋,這德妃,似乎還真的有自己的本事。
左相作揖道:“臣代災區百信,謝娘娘。”
鬱翰逸也對貝秋刮目相看,本以為她只是對鬱澤言恨意滔天,所有的計謀都是針對鬱澤言,不料想,自己竟然撿到了寶。
貝秋與趙父談話,避開了鬱翰逸。
趙父前前後後的話,無非就是女子不能涉政,但貝秋執意,並且告訴了趙父此時朝堂之上的多面派,言王一黨,右相為首,旗下的人更是在朝堂之上佔了一半的位置。
剩餘的一些大臣,又分崩離析,與言王雖說不是一黨,卻也打心底的看不起鬱翰逸。
她需要趙父與哥哥們的幫忙,讓鬱翰逸與言王,能夠持平。
趙父這才暗嘆一口氣,算是許了。
從那日開始。
宮中就傳出國師薨的訊息。
國師早在不久之前就已經重傷,回到宮中也沒有醫好,便死了。
國師為了整個朝廷出了不少的裡,為了百信也謀劃了很多的福音,國師雖然隻手遮天,惹的滿朝文武的不滿。但百信對國師還是敬愛有加,一聽國師薨,京城百信都沸騰了。
一個流言也在這個時候傳進了民間。
言王派人,暗殺國師。
傳言是越傳越真。
大到不能出門的老人,小到牙牙學語的孩童,都聽說過言王謀國師一事。
一板一眼,極為真實。
導致言王鬱澤言在民間的聲譽大損。
言王府。
鬱澤言大發雷霆,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砸向跪在地上的暗衛,暗衛躲都沒有躲,任憑杯子砸在他腦袋上,獻血直流。
“沒用的東西!”鬱澤言氣得臉色鐵青。
暗衛低下頭,道:“屬下辦事不利,王爺賜罰。”
“王爺,如今用人之際。”書生在一旁小聲道。
鬱澤言本想要把這暗衛碎屍萬段,但聽書生一言後,怒道:“給本王繼續去查!”
暗衛一僵,“謝王爺。”說罷,立刻退了出去。
“當真是氣煞本王也!”鬱澤言怒道,“本王養他們多日,竟然連傳言的盡頭都找不出來!本王要養他們何用!”
“王爺息怒……”書生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國師忽然傳出死亡,也有些奇怪,也從未傳出過國師被傷,莫不是皇帝的新預謀?”
他其實也在好奇,喜兒過一段時日就會讓人送信來給他,聊表思念之情,然而幾月過去,他再無收到喜兒的來信,他以為終於擺脫了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