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便是孤的命!”貝秋看著石佳與石青,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讓兩人大吃一驚。
“擺駕禦書房。”貝秋頭也不回的離開。
兩人連忙跟上,而跪在不遠處的幾十個宮人,也連忙低著頭跟了上來。
禪房內,竺籬有些詫異,為何女皇又允許他去外面走走。
一旁的小沙彌悻悻開口:“陛下身上的凰氣,真是可怕。陛下唯獨對師兄,卻是柔聲柔氣。”小沙彌有些羨慕的望著竺籬,不免感嘆。
小沙彌也只是知道這些,對於女皇對竺籬的心事,小沙彌也沒有察覺到,但他就是羨慕自家師兄。
竺籬卻皺起眉頭,道:“休要胡說,陛下只是對僧人更多寬容罷了。”
小沙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點頭道:“似乎是的,陛下也曾對我笑過。”小沙彌自言自說:“今日護國公忽然進宮,鐵定是為了前些日子,陛下遣散後宮來的。”
“遣散後宮?”竺籬詫異。
小沙彌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陛下許是當真想要進修佛法,所以將後宮盡數散去了。”
竺籬點了點頭,轉移話題:“你今日可做了功課?”
小沙彌一愣,撓了撓頭:“陛下來了,便落下了,我這就去做功課。”說著,連忙跑到後面去看佛經。
竺籬望著貝秋離開的門,又有些恍惚,但沒有細想,便去抄寫佛經。
禦書房。
一個中年女人,坐在下座上,靜靜的喝著女宮人遞上來的茶水,一個男奴正小心翼翼的垂著那女人的腿,伺候的僅僅有條,然而這中年女人依舊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模樣。
“陛下駕到!”女宮人在門外大喊一聲。
禦書房的人紛紛起身,沖著門口跪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貝秋看了一眼眾人,直徑走向自己的椅子,面前的桌上此時擺上了幾份新的奏摺。
她已經讓所有人平身,然而護國公還是故意在地上,沒有見要起來的意思。
貝秋看了一眼這幾分奏摺,又看了一眼護國公,道:“白愛卿這是?”說著揮了揮手,眾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石青石佳站在貝秋身後。
“陛下,臣鬥膽覲見,與十幾位大臣聯名上奏,希望陛下廣納皇夫,為我鳳來國開枝散葉!”護國公畢恭畢敬的道。
貝秋淡淡笑了笑,伸手將奏摺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十幾位臣子,還都是朝堂上舉足親重之人,雖然本意是好的,但是這種被壓迫的感覺,讓貝秋頗為不喜。
“此時……”貝秋正想著託詞。
就聽見護國公道,“陛下,為鳳來國開枝散葉,亦是先皇的意思,陛下之前遣散後宮,此時做了便做了,微臣等也不敢多有怨言,但此事,還望陛下好好考慮。”
此話說著,就已經有威脅的話了。
不敢有怨言,也就是心中有了怨言。
貝秋微微蹙眉,她現在是這鳳來國的天,竟然還要受到這些大臣的威脅!豈有此理!
用力捏著奏摺的手,微微顫抖,盯著堂下的護國公,盡是久久為言,良久,道:“這是護國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