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一愣,笑道:“你呀,哪知道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轉身出門時,她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屋內,緩緩搖了搖頭,這三年來她用自己的開朗想要帶活躍喜兒,三年過去了,絲毫沒有進展。
她何嘗不知左文獻的想法。
在這個世界上,唯獨知道整個故事背景的她,才可以徹底的瞭解左文獻這個死渣男!
但貝秋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因為這一次與喜兒的談話,後來竟然培養出了驚豔了整段歷史的奸臣,長相英俊迷倒萬千少女少男,手段卻極其殘忍嗜血,上演了一出大戲,挾天子以令諸侯。
經過幾天的調養。
左文獻終於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貝秋的時候,大吃一驚,隨之不顧身受重傷,驚喜的將其摟入懷中,“秋兒,秋兒……我不是在做夢吧,秋兒。”
“駙馬不是在做夢。”貝秋哽咽道。
左文獻的身子一僵,緩緩地松開貝秋,看著哭紅了眼的貝秋,心頭一軟:“莫要哭泣,我已經不再是駙馬了,那日之後,我便於公主和離。”
貝秋抿著唇,淚眼莎莎的問道:“那為什麼你會傷的如此重?可是公主不願意放過你,所以下此狠手?如果不是秋兒在水邊救了你……”話音剛落,貝秋已經泣不成聲,心疼的撫摸上他身上的新傷舊傷。
左文獻埋在心底的那抹情感,徹底的爆發出來,狠狠的摟著貝秋,“不,我已經徹底的擺脫公主,秋兒,為夫好想你,這三年來,為夫日日夜夜都在想你,為夫愧對你和喜兒。”
貝秋身子一動,毫不留情的壓住了左文獻的傷口,“秋兒也好想夫君,但怕夫君再為難,秋兒只能忍著對夫君的想念,待在這個小村莊,本以為要孤獨終老,豈料上天有好生之德,竟然讓秋兒再見到夫君。”
現在才知道愧對,晚了!
左文獻被按的生疼,但以為是貝秋太思念自己,不小心按到的,也沒吭聲,稍稍的移動了位置,躲過了受傷的地方:“我們的喜兒呢?他怎麼樣了?”
貝秋擦了擦眼淚,從左文獻的懷裡出來,哽咽道:“喜兒無礙,他剛剛去了私塾,馬上就要下學回來了,這幾日,喜兒也是徹夜不眠的照顧你。”
左文獻心頭一暖,有妻子,有兒子,不再打仗漂泊的生活,他打心底的渴望,沒想到受人暗殺,竟然會來到了貝秋的身邊,上天果然是待他不薄。
想要笑,卻牽扯到了臉上,他倒吸一口氣,撫摸上了臉頰:“我這臉怎麼……”
貝秋看著被她打成豬頭一樣的臉,絲毫沒有罪惡感,抿著唇心疼道:“夫君順流而下,估計是被石頭給碰傷了,過幾日應該會好起來。”
貝秋的關心,讓左文獻頓時忘了疼痛,攥著貝秋的手,仔細的看著這張十年如一日的美貌。
這三年。
公主回宮後直接將他囚禁,在皇上駕崩之後,朝野動蕩時,他提出和離,終於出了宮,開始漫無目的的生活,閉上眼睛都是貝秋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在夢裡與貝秋溫存,夢醒時分又異常的冰冷。
直到一年前遇到了一個與貝秋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但性格卻與貝秋南轅北轍,有一股其他女子沒有的靈氣,他忍不住的去親近那個女子,竭盡全力去幫助那個女子,看見那女子與他人相談甚歡,他醋意橫生,他以為自己愛上了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