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霍清怡心裡一喜。顯然,他聽懂了,才會這般回應,因只有跟著他走,才能日日聽曲。
金木斜來一眼,目光冷冷掃向姜瀾,忽道:“陛下才藝雙絕,吹笛也不在話下。”
姜瀾笑了笑道:“自然不敢和陛下比。”
霍清怡端著粥,小口小口啜著,眼珠骨碌碌轉。
“臣回去準備。”姜瀾又含笑道,“您盡可放心。”
霍清怡目光一亮,問道:“多久?”
“少則三刻。”姜瀾拱手告退,“多則半個時辰。”
“這……”霍清怡看了眼金木,紅著臉道,“晚上我再聽曲罷。我已睏倦,昏昏無力,想好好休息半日。”昨夜的確太荒唐,那貨折騰了她一宿,累得她渾身酸軟酥麻,嬌嬌無氣力,只想大睡一場。
混蛋!她詛咒他被掏空了身子,那啥盡人亡!
正前往清和殿上朝的蕭湛堂,似有所感應般,往鳳棲宮方位看去,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姜瀾蹙眉,思了思道:“也罷,若夜間不行,便第二日聽。”實則,最佳時日是如今,因蕭湛堂前去上朝,他又被留在鳳棲宮,當是天時地利人和。
“今晚,不能到第二日。”霍清怡加重了語氣。蕭湛堂開了葷,萬一他深夜興致又起,折騰她一宿,明日又無氣力。最主要的,是二人仇怨尚未解。
綁住大仇人,壓著他、欺負他,只撩撥到一半,不讓他盡興,才是她在報複;然而反被壓,被磨得哭泣求饒,而他舒爽盡興,是她被報複。
這般想著,霍清怡恨得牙癢癢。第一夜是她太仁慈,也太純潔,白白浪費了好機會,她應當磨上一宿,變著花樣玩,讓他也哭泣求饒的!
“好,就今夜。”姜瀾應道。
霍清怡思罷,又道:“我和錦皇有點交情。”誠然,她心懷戒備,不大信任他,才故意抬出霍翎。小說裡的寥寥數語表明,姜瀾的品性尚佳,乃鐵骨錚錚的戰神,然則事關她小命,容不得大意。
“臣明白。”姜瀾回道,頓了少頃,又補了一句,“您盡可放心,不必有任何擔憂顧慮。”
霍清怡點點頭,摸了摸下巴,又道:“那一些別的瑣事……”比如她如何出宮,如何避開眾侍衛。
“臣會打點妥當。”姜瀾回道,拜了拜後離去。
見此,金木一拱手,隨同他一道出去。他皺著眉,仔細想了想,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二人的談話,似半遮半掩著。
他得提醒主子,今晚上多加註意一番。
霍清怡忙鑽入床裡,飛快動手褪去衣裳,用一方小布將它包著,在滿心焦急下,又化成了小肥貓,勉強叼住小布包,吧唧往外跑去。
夏日衣裳輕簡,她所穿的如紗雲裳,更是薄如蟬翼,幾乎沒有重量,折疊後也僅小小一包。
她攢了攢勁,猛一跳上窗臺,躥了下去。因金木在監視,她才故意說要休息半日,便是為了令他放鬆警惕,且不會在她就寢時入內查探。
而避過了門口的金木,她再大大方方出去,鳳棲宮守衛不會攔。
等他們出動尋找她時,必是蕭湛堂下朝回殿後。
“喵~”霍清怡氣喘道,松開叼著的小布包,趴坐在地上,累得直不起腰,總算追上了姜瀾。
姜瀾詫異,又見四下人多,低語:“去無極殿。”
“喵~”霍清怡回應,點點頭,又搖了搖,不識路。
姜瀾明瞭,回道:“遠遠跟著我。”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立即出宮,否則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