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後呢?”蕭湛堂問道, 凝眉沉思。
金辰拱手答道:“陛下吩咐過, 不準打擾貓後,臣都守在外面。據獸醫回稟, 再有一兩日, 貓後便能恢複正常,度過這段時期, 傷勢也大有好轉。”
蕭湛堂淡淡應了一聲, 提筆批奏摺時,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有點失神,握著筆久久不動。
“陛下, 夜深了, 該當就寢。”內侍提醒道。
爬不爬床?霍清怡抱著被子翻滾, 臉色潮紅,淚眼盈盈, 陷入天人交戰中。白日痛,晚上難受, 如此反複忍了四日,幾乎已到極限。
尤其是,想到將來還有發情期, 她只覺得人生慘淡, 此前的堅持都沒了意義。
偶爾她會想到,自己第一夜落荒而逃,實在是太慫。她和蕭湛堂幾度“坦誠”相對, 已有肌膚之親,橫豎水已渾濁了,何必怕更進一步?
偶爾她又想著,因身世和經歷緣故,她早已決意終生獨身,一人逍遙自在,如今仔細想想,倒可去借個娃,晚年解她孤寂,為她送終。
然而想歸想,做又是另一回事。
霍清怡心裡燒著火,目光瞟向朝雲殿,心裡忽一抽,有點猶豫。此刻的她,飽受情火困擾,自是傾向去“睡”,實不知在清醒後,自己會否後悔。
她轉念一想,反正她早已有打算,決意撩上大仇人,再行拋棄他,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何況,那個大豬蹄子生得俊朗,她一點也不虧。
“小姐。”門口,兩名內侍拜道,有點驚訝。但陛下有過吩咐,一旦遇上她,不得無禮。
霍清怡勉強壓著情火,竭力以正常語氣道:“我想見陛下。”說罷,她推門進去,倒無人阻攔。
半夢半醒間,蕭湛堂蹙眉。他能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但他沒有阻止,因睡得有點迷糊,且又因知道是她,便在於那熟悉的淡淡體香。
但後面的情況不大對勁。他驟然清醒,霎時睜開眼,然四肢已被絲帶綁住,目光銳利,不悅道:“你在做什麼?”
“給陛下侍寢。”霍清怡幹脆道,全身滾燙。
蕭湛堂斥道:“朕今日有準你侍寢?”他輕閃目光,望著她羞紅的臉、迷醉的目光,語氣不愉道:“你中了媚藥?”他心裡清楚,她是因為發情期。
“便當我是了。”霍清怡答道,緊了緊他的束縛,便迫不及待地……向他伸出了魔爪。
門口,金辰二人對望,都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怎麼辦?金月以眼神示意。
金辰沉吟,搖了搖頭。陛下既不曾傳人進去,他們便當不知情。
“放肆!”蕭湛堂氣道,雖在不斷掙紮,但無濟於事,“立即解開我的束縛,否則後果自負!”他好歹是一個大男人,更是一國之君,怎能被動承受。
霍清怡壓根懶得理他,兀自做著自己的事。
“無恥之徒!”蕭湛堂斥道。
“立即給朕下去!”蕭湛堂斥道。
“混賬,朕滅你九族!”蕭湛堂斥道。
“給朕停下,朕既往不咎!”蕭湛堂斥道。
“陛下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霍清怡聲音微顫,仍是緊張兮兮,盡力顯得老道,思了思,忽而傾下身,對準他吹了口氣,“記住了,臨幸你的第一個女人,姓霍,名清怡。”
“解開朕的束縛,讓朕自己來!”蕭湛堂斥道。
“蠢貨,你是隻蝸牛麼?”蕭湛堂斥道。
“你到底會不會?”蕭湛堂斥道。
“別停啊!”蕭湛堂斥道。
霍清怡壓根懶得理他,兀自做著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