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竹眨眨眼睛,說:“奴婢的頭髮梳的都很不錯呀,以前在王府,王妃就經常喊奴婢去給她梳頭,不過,梳頭最好的還是王妃身邊的月嶸姐姐。”
牛二妞眼睛一亮:“恩,就覺得你的手是最巧的,這樣,你去找個小丫鬟,頭髮要好的,我說幾個髮式,你給我梳一個。”
夢竹聽到牛二妞誇獎她,自己也有意要在牛二妞面前『露』一手,歡快的答應了。
找到一個丫鬟,頭髮很厚,也很柔順,牛二妞想到幾個髮式,找了碳,現在紙上簡單畫了下來。
“喏,這個,飛仙髻,先弄一個正的來。還有一個歪的。”牛二妞吩咐道。
夢竹聰明,照著圖案,把頭髮的兩股先梳的高高的,然後分成兩邊兩股,抹上頭油固定,髮梢纏到中間,塞到髮髻裡,後面的頭髮自然披散著。
牛二妞又從首飾中,找出兩個簪子,分別固定兩個髮髻,中間的最適合流蘇,可惜沒有。
“恩,好看吧,若是配上首飾,就更好看了。”大家皆驚歎。
緊接著,做了一個差不多點的百合髮髻,凌雲髻,螺旋髮髻,雙螺髻和單螺髻,還有一個模仿林黛玉的垂鬟分肖髻,和最著名的墮馬髻。
凡是牛二妞有印象的,都給夢竹畫好,並讓夢竹一一試來。夢竹剛開始還有點手無足措,弄的那小丫鬟頭皮都疼了,那小丫鬟不敢喊疼,直吸氣。夢竹也是一身的汗。
牛二妞笑著說:“沒關係,疼了就吭聲,別憋著。”
等梳了兩三個髮髻之後,夢竹漸漸的手熟起來,牛二妞畫的幾個全都能梳好。
而且越梳越順手,無論是扭的,簪的,還是要分股,都梳的很順溜。
那個小丫鬟的臉型也不錯,標準的鴨蛋臉,無論什麼髮型好像都很合適,喜的那個小丫鬟連連說好,要跟夢竹學梳頭那。
正在三個人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夢蘭捧著一堆東西又回來了,緊接著蘇煙也進來了。
見到牛二妞也不行禮,冷著臉說:“姑娘要是覺得昨天在下說的話侮辱了姑娘,大可罵回來,何必用這種方式,你畫的髮簪,別說真的了,連圖畫在下都沒見過,你是誠心來羞辱我的嗎?”
蘇煙的話令牛二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夢竹,夢竹搖搖頭:“奴婢把圖給蘇公子遞過去,誰知蘇公子就鬧了,跟著奴婢就過來了。”
牛二妞不明所以的問蘇煙:“蘇公子的意思是,我畫的花樣,蘇公子是做不出來的。”
蘇煙再次冷哼一聲:“不是我做不出來,是根本就不會有人做出來。”
牛二妞搖搖頭,說:“蘇公子沒有見過這種樣式嗎?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如果蘇公子不嫌棄,可以拿去參考一下,但是手工費,就要另算了,畢竟這種技能是不好外傳的。”
蘇煙一聽牛二妞竟然有這類的髮簪,驚訝的張開了嘴。
牛二妞點點頭,夢蘭把牛二妞的首飾盒拿過來一個。
開啟一個,只見裡面是一個桃花流蘇,還有一對桃花釵,樣式跟牛二妞畫的一樣。
“這,這,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蘇煙不可思議的問。
牛二妞淡淡一笑:“一個華都的朋友所做,不過這個朋友現在已經不出世了,不知道他隱居在哪裡?你若是悟得其中的奧秘,那這個技藝你學了也未嘗不可。”
古代人對技藝的傳承很講究的,比方說做這個簪子的技術,蘇煙是跟著母親學的,他的母親家就是隻傳自己家的人。有些嚴格的,還傳男不傳女等。
牛二妞大方的說把這個技藝送給蘇煙,倒讓蘇煙大吃一驚:“姑娘有什麼要求?”
牛二妞曬然一笑,果然是聰明人:“也沒什麼,看了京都的首飾店,做工粗糙,手藝不精,確實令我很失望,好不容易到了華都找個好工匠,人家卻不願意出世,但是,我有比較喜歡,所以那,我決定自己開一個首飾店,凡是我給你的圖案,你要保密,並且只能給我的店裡做。你意下如何?”
蘇煙腦袋風暴了一下,剛才他看到牛二妞給他的圖案就已經很驚訝了,現在就怕自己做不好,可手藝這東西,天外有天,萬一別人也知道了這種做法豈不是也算到他的頭上?
“有些不妥。那流蘇的技藝,我能悟得,別人也能悟得,我不敢保證其他人做不出來。”
誰知牛二妞大方的一笑:“無妨,首飾的精髓在於精巧,奇特,只要我給你的圖案,你保密變成,我們是來賺錢的,又不是要比賽技藝的,只要你做工細緻,保證我給你的圖案你都能呈現出來,就能賺大錢,其他的管他如何?另外還有,若是等我的首飾店開了之後,我希望你只做我的首飾,其他的就不要接了,即便是接,也有我們店裡來接,你覺得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