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進彎腰去拿，給人遞上去。
將近三十分鐘，淩曜站在梯子上一動不動，頭頂幾乎覆滿了雪花，他也來不及拍。
將內線用力絞完一通，又給電線做了防護措施，他才停下來甩了甩頭。
“小劍，去試試。”
小劍明白，趕緊跑去開閘，整間屋子瞬間恢複燈火通明。
“來電了。”姜進跟小劍異口同聲道。
淩曜從梯子上跳下來，將手頭的工具扔進箱子，說：“收拾進屋。”
姜進看他腿腳靈活地紮進雪地，拍了下他的肩損：“也不怕摔死你。”
淩曜進屋前順便鏟了簷下的雪，經過客廳時發現小刀坐在那看電視，問了句：“上去過了？”
小刀沉迷在體育賽事裡：“嗯，我放門口了。”
淩曜腳步不停，一路走到廚房，找了瓶沒人要喝的牛奶，倒入杯中，再放入盛水的鍋裡，開始燒。
姜進跟著過來看了眼，不禁奇道：“你什麼時候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了？”
淩曜站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說：“給酒量差的人喝。”
姜進心裡頓時明瞭，勾起嘴笑：“你不會是想……”
淩曜冷冷瞥他一眼：“想幹嘛？”
姜進沒說下去，走之前拿手點他：“一開始沒看出來啊。”
淩曜不搭理他的半邊話，回身去試水溫。
過了會，牛奶加熱完畢。
他拿出來擦幹杯邊，準備拿個碟子墊底，想了想還是徒手送了上去。
剛上三樓，就看見衛生間門口的地上放著根蠟燭，點的時間久了已經往下滴油。
淩曜皺眉，過去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將門開啟裡面也沒人。
他鬆了口氣，轉身往另一邊盡頭走。
到了305房門邊，他停住腳，吸了口氣才敲兩下門。
等了會，沒反應，他繼而又敲三下。
還是沒有回應，他喊了聲：“蘇離！”
等過了足足一分鐘，淩曜確信這房間裡的人已經睡死過去，低頭瞥了眼手上的牛奶，也不能擱在門口，索性回隔壁房間先放著。
剛開啟自己房門，他立在那兒，感覺到房內充斥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還沒按開壁燈，藉著門外的廊燈光照，他瞧見自己的床似乎不太對勁，抬腳慢慢朝裡走近。
在走的過程中，淩曜腳步放得很輕，或許是他心裡已經明白了什麼，靠近只是為了驗證。
走到床頭，他觸碰臺燈開關，等柔光照清床上人的臉，才明白隔壁房久喊不應的家夥去了哪兒。
她哪兒也沒在，就睡在他的床上，還睡得很沉，呼吸很穩。
淩曜進來一分鐘，什麼也沒做，就站在床邊看著她。
蘇離身上穿著一套自己的衣褲，長發披散著落在腦後枕邊，整個身體側躺著，估計是睡熱了，四肢纏卷著被子壓在上方，也不知道滾了幾圈才睡成這樣。
淩曜正琢磨著怎麼對付這家夥，樓梯間傳來上樓腳步聲，他趕緊過去掩上門。
站在門邊，他摸了摸鼻子，聞見自己手上還沾著鐵鏽味，以及身上隱約散著的烤魚味。
他就地脫掉線衣，想了想又去找了換洗的，到門口時回頭瞧了一眼睡夢中的人，拉開門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