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是,屬下們已破壞藏金庫的機關,運出裡面的大量財物,還發現將近二十萬斤的糧草,因撤退不及無法悉數帶出,便用火燒了。”熊熊燃燒的大火燒的是百姓一年的口糧。
“好,幹得好,饒你死罪。”收起情慾的躁動,可以放手一搏了。
意思是活罪難逃,起碼要挨二十大板,有功無賞還得被懲罰,不過對喜怒無常的主子而言,這算輕的。
“是,多謝主子不殺之恩。”一閃身,原本跪地的玄衣男子不見了。
“要開打了?”
摟著妻子還纖細的腰身,趙無疾將頭靠在她雪頸磨蹭,嗅聞馨然幽香。“嗯!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好,我和孩子都等你。”撫著肚,她眼中有不捨的淚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總是奮不顧身的往前沖。
細細看了妻子一眼,撫了撫微隆的小腹,英雄的笑容總是那麼耀眼,接過親隨遞來的長劍,他轉身離開。
這一走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沒多久,安南境內傳出野獸發狂的事來,大批的獸群從山林中急奔而出,逃難似的沖向安南王軍隊的駐紮地,因發生的時間在深夜,來不及逃生的兵士們死狀慘烈,不是被踩成肉餅便是遭到撕咬,只剩一把骨頭。
十萬大軍一下子去了七萬,另三萬名倉皇逃出,可是逃得太急卻把吃的、喝的落下,饑渴交加的他們便搶起鄰近鄉鎮的糧食,把百姓當牛羊給殺了,引起軒然大波埋下積憤。
同樣的情形陸續發生,安南王引以為傲的軍隊大量減少,少到他惶恐不安,不知道擋不擋得住朝廷大軍。
更讓他焦頭爛額的是來自百姓的動亂,他轄內的子民不只有漢民,還有不少夷人、苗族等,他們肯和他合作是他允諾了漢、夷、苗共治的大同,戰爭不會打到他們的土地,他保證他們的生命財産不會有任何損失。
可是先攻擊夷苗地區的卻是安南王的人,那些遊離散兵為了生存見人就砍,雖身著軍服卻形同盜匪,殺紅眼計程車兵已顧不得敵人或自己人,在殺戮中養成了匪氣。
此時的趙無疾也率領他的軍隊朝安南王逼近,為求自保,安南王祭出最後的殺手鐧——毒蟲大軍。但他很快就發現他的得意之作被摧毀,成千上萬的毒物一去就無法回來,烤蟲子的氣味幾裡外都聞得到。
他的蟲子們全在火中翻攪。
“王叔,你輸了。”
當趙無疾的刀放在安南王頸上那刻,他笑得比哭還難看,臉上血色盡退。
勝者王,敗者……寇。
“臭小子,你來幹什麼?”
“路過。”
“從西南邊境路過我汝南地頭,你這一圈也繞得太遠了,相距一千五百裡路。”再怎麼走也不會偏這麼多,除非是個眼瞎的。
“爺高興。”某紈絝一派吊兒郎當。
“在老子面前你敢自稱爺,活得不耐煩了。”沒人教的狼崽仔,今日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為什麼不敢,爺就是狂,爺在皇上面前也稱爺,他眉頭都不皺一下。”他有張狂的本錢。
“不忠不孝,老子打死你,連皇上也敢不敬,你……”他把皇上帶大容易嗎?也是一把辛酸淚。
“小心點,老頭,別傷著我兒子、你孫子,他可比你我金貴。”護身符一出,萬怒?消。
手扶著後腰的殷如素被丈夫往前一推,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拿個大肚婆當擋箭牌好嗎?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看到那隆起的大肚子,汝南王趙天極眉角一抽。“這是你娶的那個女人?”
“什麼那個女人、這個女人,爺可沒你爛心爛肺,一個接一個的女人聞你的臭腳,爺就這一個。”趙無疾小心翼翼的扶著妻子,當著父親的面搶過他的虎皮坐墊鋪在椅子上讓妻子坐下。
十足的妻奴。
“聽說是個腳大的?”趙天極惡聲的說道。
做兒子的無恥一回。“腳大旺夫。”
“不裹小腳非良家子。”唯有賤籍才不裹腳。
“裹了小腳就是好女人?”他反譏。
“至少小腳美。”賞心悅目。
“擋不住心壞。”他老婆的腳美如白玉,每每令他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