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爺了?”她笑眼盈盈。
趙無疾一臉不自在地拉著她走進舟篷裡,相對而坐。“你不是不喜歡,爺……你就偷著樂吧!”
“不是不喜歡,而是有隔閡,感覺你高高在上,而我卑微得有如你腳下的泥。”階級制度中永遠皇權至上。
“那這樣呢?”他傾身向前,在她唇上一啄。
“啊!你、你……”粉頰瞬間爆紅,她又氣又羞的捂著臉,露出兩顆圓睜的大眼瞪人。
“不太夠味,再來。”淺嘗一口更想深入了。
“不行。”她直接捂嘴,不讓他得逞。
不過兩人先天上體形懸殊,加上趙無疾又是習武之人,他輕輕伸手一扯,嬌柔的玲瓏身軀就滾入懷中,不容拒絕的唇狂妄的覆上,唇舌如沖鋒陷陣的大軍,所過之處無不蹂躪。殷如素的唇,腫了。
口中盡是他的味道,帶點薄荷的清香。
“果兒,嫁我可好?”他等不及了,想要與她合為一體的感覺無比強烈。
眼兒迷濛,她被吻得有點茫了,沒注意他問了什麼,只覺頭很重的往下一點。“好。”一聽“好”,他樂笑了,接著又是令人窒息的綿長一吻。“過些日子我差媒人上殷府提親,明年開春完婚……”
“明年開春……等等,什麼完婚,誰跟誰?”她腦子一片渾沌,缺氧中,沒法正常思考。
“我和你。”她這憨憨的模樣真有趣。
“什麼我和你?”清醒、清醒,別被男色迷惑。
“成親。”看了裙擺下露出的大腳,他也甚覺優美。
人逢喜事精神爽,見什麼都順眼。
“為什麼成親?”剛剛發生什麼事?
趙無疾大笑的摟緊懷中人兒。“小果兒,你答應嫁給我為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要認了。”
“不能不認嗎?”她氣聲虛弱。
黑瞳一瞪眼,意思是說:你認為呢!“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本世子的桃花林還沒人敢擅闖。”
而她不只闖了,還大膽的摘了桃花、桃子釀酒,幾年來不和主家打聲招呼,她把自己賠給他理所當然。
身為債主的他不計前嫌地接收她,她不感激涕零還一臉埋怨,反像他迫害她似的。
“無疾哥哥……”殷如素想說服他打消成親的念頭,誰知她一開口,他忽地俯身晡了她一口酒,讓她微嗆了一下。
“好喝嗎?未婚妻。”他調笑的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酒直沖入咽喉。
“已熟成,有點花香味……不對,這是我家的桃花酒。”味兒一樣,她喝過好幾回,不會錯的。
“什麼你家我家,連你都是我的,拿你幾壇子酒還大呼小叫。”一說完他又哺了她一口,以口親哺的感覺讓人全身都舒暢了,他能起身舞一套劍,龍行千裡風雲湧。
殷如素臉色有些不對勁的問:“你在哪取的酒?”
“羊角巷進去第七間二進院,不是我說,有夠破的,根本不能住人。我把所有的酒移到王府酒窖裡,屋子推倒重蓋,建的是兩層的樓房,還給你弄了個登月樓,偶爾去歇個腳還行。我另外送你南門口的大宅子,以及城外的溫泉莊子,連著五百畝的土地……”
“等一下,你給我宅子、莊子做什麼……”還有五百畝土地,他想嚇死她嗎?那些桃花酒是回京後,那些小乞兒將桃花摘了全部釀酒,再送些到京城給她的,謝謝她的照顧。
他一副她很不懂事的神態。“我寵自己的女人要什麼理由,汝南王府花得起,過兩日我讓北墨把房契、地契給你送來,錦繡閣在我名下,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手軟便是丟我面子……”
這口氣,這口氣真像……“紈絝。”
“爺就是紈絝,你不曉得嗎?”他樂得仰起頭,神氣得不可一世,彷彿當個人人唾棄的
紈絝是件光宗耀祖的事。
好想一拳打歪他直挺的鼻子怎麼辦,她拳頭癢了,被酒氣暈紅雙頰的殷如素有除害的沖動,若殺人無罪的話,她會將人推入湖中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