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哪兒去啊?”賀堯跳起來,兔爪子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怎麼跑出來了?他們欺負你?”
“沒時間解釋了。”白琅迅速地摘下兔毛圍巾,把賀堯裹了起來,抱在懷裡,出門就跑。
賀堯眉頭一皺,雖然兔子形態的他沒有眉毛,但他還是發現了事情並不簡單,語氣也漸漸嚴肅起來:“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怎麼可能和他們走?”白琅喘得跟拉風箱似的,“白珊說她很有錢,都可以給我花,我才跟著她回去了,現在錢拿到了,我就回來找你……呃,我是說找你還錢。”
“什麼錢?”賀堯趕緊詢問。
白琅雙手抱著賀堯,氣喘籲籲:“存摺在我懷裡,你自己拿吧。”
賀堯艱難地從圍巾裡抽出爪子,從白琅胸前的口袋裡找出一本存摺和一張銀行卡。賀堯翻了翻,眼珠子差點嚇得掉出來。
“我的媽呀,”賀堯看了看存摺上的數,急得聲音都變調了,“小祖宗哎,你這是想去吃牢飯唱鐵窗淚嗎?”
“鐵窗淚……”白琅帶著他跑到了公交車站,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問道,“是什麼?”
賀堯壓低嗓音說道:“快回去你姑姑哪兒,把錢還給她。”
白琅低著頭,把他抱得更緊了:“我不回去,我現在有錢了,不會把你吃窮了。”
賀堯揪著兔耳朵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是有一次,他開玩笑說照白琅這吃法,十個琺琅彩都不夠他吃的。
沒想到白琅給記著了。
“你實心的啊?這麼實在?”賀堯掙了一下,兔爪子撓了撓他的胳膊,放緩聲音勸道,“我有錢,你隨便花,但別人的錢不能拿,我陪你還回去。”
還不等白琅回答,遠處開來三輛眼熟的商務車,按著喇叭把一狼一兔給堵在了中間。
“其實外環線內禁制鳴笛的。”賀堯小聲說了一句,覺得自己明明是個公務員,可現在特別像警匪片裡的那個匪。
俗話說:先禮後兵。
賀堯和白珊一行人找了個飯店,要了個包間,飯店的小妹看著賀堯伸手就想逗一逗,被白琅一眼瞪了回去。
大庭廣眾下化成人形,光著屁|股和人談判也不太合適,賀堯只能保持著兔子的形態,跳到桌子上,坐在一群雪狼中間,把前因後果給解釋明白了。
能平安替白琅把這個親戚認下來是最好了。
“所以,”賀堯蹲坐在骨碟上,好像馬上就準備表演鐵鍋燉自己,“琅琅不是故意拿這些錢的。您別為這個生氣。”
“這錢本來就是我給他的,他拿著花就是了。”白珊把存摺推了回去,“他不願意回去,我也能理解,白琅過得高興就好。”
就在賀堯鬆了口氣時,白珊話鋒一轉,一臉喜慶:“不過我侄子找著物件了是好事兒啊,你們定下了是吧?都住一塊兒那肯定是定下了。那咱們挑個日子辦個酒,以後就是一家人啦。賀局長,你那兒要多少桌?三十桌夠不夠?”
“啊?”賀堯還沒反應過來,黑漆漆的眼珠子瞪得溜圓,滿頭問號。
“那就先定三十桌吧,不夠您和我說,我再加,”白珊轉頭向小狼妖們喝道,“愣著幹嘛,訂場子去啊。”
“不是,白小姐,”賀堯趕緊跳過去,伸開爪子攔在她面前,“這是不是太快了點,我……哎,琅琅?”
白琅一下把賀堯抱進懷裡,說道:“就三十桌。”
“不是,琅琅?”賀堯難以置信,沒想到白琅也跟著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