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的能力提高了多少,他的那顆心,還是一塵不染,這樣子的人,在這裡混到頭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哪裡像自己,一顆黑到不能再黑的心,幹癟得沒有一絲血液,所以也就冷到沒有什麼人性,自然不會被這種註定要變成弱點的東西牽著鼻子走。
外人眼裡的張淩煙,鐵石心腸。
不會哭,只會笑,笑得能要了別人的命。
剛走到外頭,便看到頭頂陰沉沉的天空。
要變天了。
轎車一路行駛到了張府的院子裡,還沒等到張副官繞到這邊,張淩煙就徑直開了車門下去了,留著張副官走到一半兒尷尬的揉了揉鼻尖。
張副官剛把張淩煙領到門口,就被管家叫住了,管家同副官小聲耳語了幾句,同時兩人的眼睛斜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親兵的身上。
副官皺了皺眉頭,轉過來同張淩煙說道:“萬分抱歉,淩煙小姐,這邊有些事兒急需處理,我就不能送您進去了,還望多包涵。”
“沒關系,我自己進去就是。”
管家走上前想要帶著張淩煙進去,被張淩煙婉拒了,於是她一個人輕車熟路的走上了二樓,直奔裡面的書房走去。
剛走到走廊中間,就聽到一陣爭吵聲,她挑了挑眉毛,放輕了步子,一步一步的往裡走,離那扇虛掩的門越來越近。
後來的張淩煙想到這件事,總是感嘆時機的湊巧與命運的弄人,如若她那天沒有很好奇的屏息將那些爭吵全部聽到了耳朵裡。
也許她就不用背負那麼多東西。
知道得越多,活得越辛苦。
“啟山兄難道是想過河拆橋嗎?國民政府垮臺了沒錯,但是你也不能忘記,作為舊部,你為何能獨善其身,繼續留在這長沙城。上面的心思,我們揣測不透,命令下來了,我們辦好了便是。”
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沒有前因的一句話,聽得張淩煙稀裡糊塗。
“孰張某唯這件事情辦不到,上面若是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絕不連累你。”這是張啟山的聲音。
張淩煙突然覺得自己這是在偷聽了,心裡頭頓時有些不自在,轉身就想在樓梯邊等一會兒,腳還未抬起來,她就聽到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去回憶的話。
鮮血淋漓的,毫不留情的撕開了她心裡頭最深的那一道傷。
“呵。啟山兄何時這樣情深義重了?當年張家滅族,可是你提供了第一手的情報啊,不然怎麼能摸得那麼準呢。況且從前總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是叫張淩煙吧,她應該是那張家本家逃出來的人吧。你查了這麼久,什麼動靜都沒有,唯獨對她緊張得很,你莫不是打算自己獨吞了吧?”
門外的張淩煙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將舌尖的那聲尖叫硬是吞回了肚子裡,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顧不得裡邊那兩個人還說了些什麼。
這都是些什麼啊。
自己到底聽到了些什麼啊。
張淩煙如墜深淵,如同一桶冰水將她從頭到腳澆了個徹底,在這樣有些悶熱的夏日午後,她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勉強的站穩,兩個肩膀抖得厲害。
這時,一道閃電劈下來,一瞬間照亮了張淩煙那煞白的臉。
雨,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按時日更這篇的!精力有限,我得一本一本來了!
希望小天使們不要拋棄作者君,能繼續支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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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八月五號會出去旅遊九天,正在拼命存稿,會按時更新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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