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被你察覺到是他回來了,所以給鄰居們也放了一個。”
“當時他的治療在最後的階段,他以為過年之前能回來陪你。”
“後來出了點意外他不得不繼續治療,所以他說用這個方式來陪你過年。”
“立春的時候 他也來了,春天流感嚴重,他在我這裡放了很多藥,說如果你生病了讓我把藥給你。”
“立夏他也來過,不過那會兒你出現場,他沒見到你。”
“之後就是今天,他聽說你最近有空,他想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突然來店裡,然後就是你知道的了。”
周際野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液晶顯示屏左右的氣球後來漏氣他就扔了。
除夕夜的煙花,在他窗前綻放的煙花,根本不是什麼小孩放的,是他的晚舟給他放的。
如果當時他陪周茹下樓,是不是可以見到餘晚舟。
周際野不知道是心痛還是感動,眼淚一直不爭氣地流。
“那他呢,他好不好。”
“瘦了沒有。”
“他以前就很瘦,也不願意多吃飯。”
“流感嚴重那會兒,他有沒有生病。”
周際野抖著聲音問慕寒,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滾過臉頰。
慕寒吸了口氣,不做隱瞞:“他……有段時間患上了支氣管炎。”
生怕周際野再度失控,慕寒立馬又說:“不過你別擔心,都已經痊癒了。”
“他沒事。”
周際野還是放心不下,擦了眼淚,一把抓住慕寒的臂膀再次懇求他:“慕寒,他在北京哪裡,告訴我,我去接他回家。”
慕寒也被他們的深情感染,抬手擦了眼角的濕潤,“他不在北京,他回江蘇了。”
“這半年他沒回無錫,一直在南京大學城附近。”
“你之前帶他去過安陽大學城的小吃街,所以他回來後直接居住在了南京的大學城。”
“這是地址,周隊,你去找他吧。”
慕寒遞給周際野一個詳細地址,周際野欣喜若狂,再次跟江海洋請假。
他收起眼淚開車回家,連夜買了前往南京的票。
周遠航接到他電話的時候也跟著他笑出來,兩人總算是有結果了。
他叮囑周際野注意分寸,找到人之後也不要鬧情緒,他們在家給他們準備接風宴。
回來的時候打個電話,他去車站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