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這才扯著領口咳嗽,自知理虧,他也不敢說什麼。
“慕寒,你告訴我,剛才在店裡的人是不是晚舟。”
周際野等他緩過來,放平語氣問他。
慕寒嘖一聲,承認點頭:“是。”
周際野心裡被狠狠揪了一下,又問他:“你們是不是一直有聯系。”
“是。”
周際野收緊情緒,抬起紅潤的雙眼看他,用祈求的語氣懇求他:“慕寒,你告訴我晚舟他在哪裡行不行。”
“我想知道這一年他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我擔心沒人在他身邊,他發病的時候沒人照顧,我擔心他一不小心就走到馬路中間去了。”
“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了,慕寒,我求你了行嗎。告訴我晚舟的地址,讓我去找他。”
“一年半了,我去接他回家行不行,啊?慕寒。”
“要我給你跪下嗎。”周際野說著,在慕寒來不及反應之際跪了下去。
慕寒驚恐萬分,“周隊!!你快起來。”
“哪有人民警察向人民下跪的啊!”
“你快起來我全部告訴你,我求你了周隊,別跪我啊,我受不起啊。”
好不容易拉起周際野,慕寒幫他拍幹淨膝蓋上的灰,又兩步一回頭看他,生怕他一轉身周際野又跪下了。
給周際野接了杯水,慕寒定定看他,“周隊,一會兒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不能下跪。”
“也不能打我。”
周際野皺眉點頭。
慕寒這才放心,一五一十交代:“其實一年前小餘警官在北京治療。”
“他也沒有徹底忘記你,其實他後來都經常回來過。”
“立秋的時候他來過,冬至的時候也來了。”
周際野跟著他的陳述,回憶倒退。
立秋,慕寒給了他感冒靈;中秋,慕寒給他送了月餅;冬至,慕寒給他送了餃子。
一切都對上了,一切都有跡可循。
“所以那些東西都不是你送的,是晚舟送的是不是。”周際野語氣急切。
慕寒點頭,繼續說:“他經常兩地來回飛,偷偷看你一眼,確定你是好的他就回去了。”
“過年的時候他還給你放了煙花,你們門上的氣球也是他準備的。”